第二天,麻哥和大奎在二手車市場買了一輛車況還算不錯的麵包車,開車直奔遼闊的黑土地而去。
他倆之所以要專門買輛車,並不是說不能乘坐火車飛機之類的公共交通工具,因為二人目前並沒有在警方那邊上線,身份也沒有被鎖定。
之所以自己開車回去,一是因為二人要拿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肯定是過不了安檢的。
第二個原因,回來的時候還可以順便拉點貨,以後店裡也可以用。
為了買車這事兒,兄弟二人還差點打起來。
大奎的意思是,咱現在也不差錢了,要買就買輛稍微好點的車,畢竟段位上來了,就得有與之相匹配的車子,好車開出去,高階大氣上檔次,整個麵包車,太掉價。
“你啥段位啊?”麻哥斜眼問了一句,麒麟臂開始隱隱顫動。
“咱現在不是百萬富翁嘛!”大奎拽了拽山寨阿迪羽絨服的衣領子,表情略帶矜持地指著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說道:“最起碼買輛路巡啥的,你看那輛4500,才八萬。”
麻哥扭頭看了一眼,無語道:“八萬的路巡,能開嗎?你他媽一天天能不能別彪呼呼的?!”
“臥槽,這都捨不得買,那咱腦袋別褲腰帶上整這麼多錢幹啥啊?!”大奎喊道。
“你喊雞毛!”麻哥往四周掃了一眼,把他拽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罵道:“你也知道咱手裡這些錢是腦袋別褲腰帶上掙的,不是他媽撿的!再說這些錢裡還有二河跟虎子的一份呢,咱倆這次回去,想辦法把錢給他倆家裡。”
大奎一聽這話,就不吭聲了。
沒錯,不算從張勝利那兒拿的那一百多萬,他倆現在手裡的那兩百多萬,是他們哥四個一塊兒,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拿命換來的。
現在雖然二河跟虎子都沒了,但是他倆的錢,麻哥早就分好了,一分不少要交給他們家裡人。
不能人走了,情誼也沒了。
······
距離市區大概二十多公里,一個比較偏僻的山溝內,有個景區,叫做野馬臺。
這裡一到夏秋季節,景色十分漂亮,吸引了不少人來遊玩,曾經也名噪一時。
但是後來,管理措施跟不上,服務態度又差,門票還死貴。
而且,景區內的小商販們也一個個心黑手狠,掄起屠龍刀就宰客,狂斬亂劈的那種。
你比如說,一碗泡麵,外面也就四五塊錢,他們就敢要二十,直接翻上四五倍。
你說我不吃你的,自己帶行不行?
行,沒問題,沒人會來翻你的包。
但是,麻煩交個衛生費,一個人三十元,不講價。
你不交?那你就別想玩了,他也不跟你動手,就跟你沒完沒了的磨嘰,把你原本美麗的心情整的稀碎。
當地還曾出過這麼一件事情,當時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外地的一家三口來自駕旅遊,在景區內的山路上不小心撞死了一隻羊。
他們一看附近沒人,就準備跑路。
結果沒走多遠,就被幾輛摩托車前後堵住了,原來羊主人在不遠處的山頭上拿望遠鏡看著呢,一個電話,就把村民叫過來了。
車主一看沒辦法,那就賠錢唄,他覺得,一隻羊,撐死也就一千多塊錢了。
沒想到羊主人開口就要五千。
“多少?!”車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五千!”羊主人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因為啥啊?!你這羊鑲金邊啦?!”車主憤怒地質問道。
“朋友,先不要激動,道理是這樣的。”羊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地說道:“你看,我這隻羊是母羊,它值一千,但是它再下只母羊,是不是又是一千?它生出來的母羊再下只母羊,是不是又是一千?這隻母羊再生出一隻母羊,又一千!母羊生母羊,一千又一千!!你算算,你讓我損失了多少?!我只要你五千,多嗎?!啊,多嗎?!”
“······臥槽!”車主當場懵逼,差點被他繞暈。
車主媳婦也是個潑辣的女人,一聽羊主人的話,當場就炸了:“你這不是訛人嘛!哪有這樣算的,你咋就那麼確定你這隻羊肯定能生母羊啊?!再說就算它能生母羊,你咋就知道母羊一直能生母羊?你會算卦啊?!還五千,你見過五千長啥樣嗎?!”
說著,從錢包裡數了一沓錢遞過去道:“就兩千,愛要不要!你要再這樣,我們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