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盡的黑暗!
馬志財昏昏沉沉地醒來,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像是宿醉一般。
他努力睜大眼睛,但是卻什麼都看不見,四周一片漆黑。
他掙扎著動了一下,卻感覺自己的四肢和頭部都被什麼東西牢牢地固定住了,根本動不了。
“一定是在做噩夢,一定是在做噩夢!”馬志財喘著粗氣嘀咕了一句。
唰,打火機的光突然亮起,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幾乎緊貼著他的臉!
“我艹!”馬志財心臟一陣抽搐,被嚇了一大跳:“你是誰?!”
羅義沒有搭理他,就著打火機的火苗點了支菸,又走到旁邊的一張桌子旁點亮了一支蠟燭。
馬志財這才看清,自己似乎在一個狹小的地下室裡,因為四周都沒有窗戶,而且還有點潮溼。
他掙扎著轉動頭部看了看,自己似乎被綁在了靠牆的一個鐵架子上,而且是渾身赤裸,呈大字型。
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冷,甚至渾身有一種很燥熱的感覺。
“我告訴你,你們這麼整,我他媽出去就告你們,你們全得被扒皮,還得坐牢!”馬志財咆哮道。
羅義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把自己當成刑警隊的人了,以為要給他下套,迫使他心理防線崩潰,承認自己的罪行。
“呵呵。”羅義一笑,突然問道:“你餓不餓?”
“我他媽餓死也不吃,我要絕食,我就看你們到時候咋收場!”馬志財面目猙獰地喊道。
“你知不知道?古代西域有一種羊肉的吃法,叫做現割現烤,而且必須得是活羊,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肉質的鮮美。”
羅義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烤爐,往裡放了幾塊木炭,又扔了一塊固體酒精,用打火機點燃,木炭漸漸被引燃。
“這裡有良好的通風裝置,你不必擔心一氧化碳中毒。”羅義笑道。
馬志財斜眼看著他,冷哼了一聲,心想我就看看你們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羅義從牆角的揹包裡拿出一套綠色的手術服,慢條斯理地換上,戴了一雙乳膠手套,又拿出一把手術刀放在了桌子上。
馬志財撇嘴道:“艹,搞的跟真的一樣!”
羅義笑道:“是啊,活在這世上,每個人都在演戲,只是角色不同而已。”
說著,走過去看了看烤爐,點點頭道:“嗯,差不多了。”
馬志財冷笑道:“你會烤嗎?別他媽烤糊了!”
羅義點點頭道:“肯定沒你烤的好,試試吧,能吃就行。”
說完,走到馬志財跟前,拿起掛在鐵架子上的一個輸液瓶的管子,將針頭扎進了他胳膊上的靜脈裡。
馬志財咬牙道:“來吧,有啥招儘管使!”
羅義笑著問道:“你喜歡吃哪個部位的肉?嗯,我猜肯定是前腿肉,畢竟前腿肉嫩一點。”
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手術刀,動作很慢,很仔細地從馬志財的胳膊上割下了一小塊肉。
奇怪的是,傷口處並沒有流出多少血。
“嗷!”馬志財一聲慘叫,難以忍受的劇痛,使他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不是警察!”他瞪眼看著羅義,異常驚恐地喊道。
羅義沒有回答,把那片肉切成小塊,串到一根鐵籤子上,架到了烤爐上。
滋滋,肉串開始冒油,羅義又撒了一點調料,室內瀰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這是馬志財最熟悉的味道。
“你……你他媽到底要幹啥啊?!”馬志財萬分驚恐而又絕望地喊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平時可能非常兇殘,甚至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而且很享受。
但當他自己也成為獵物的時候,他可能比誰都怕死,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恐懼絕望的事情。
而此刻的馬志財就是這種狀態,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兩個女孩被他折磨的時候,苦苦哀求的場景。
羅義拿起肉串看了看,點點頭,遞到馬志財嘴邊道:“吃吧。”
“我……我他媽不吃!我不吃!!”馬志財滿頭是汗,渾身劇烈顫抖,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
“我辛辛苦苦烤了半天,你不吃?”羅義一笑,鐵籤子對準他的眼睛說道:“你不吃,我一簽子扎死你,你是想現在就死呢?還是想多活一會?”
馬志財牙關劇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