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門上又輕輕敲了兩下。
“誰?”麻哥謹慎地問道。
唰,一根細長的探針突然從門縫裡伸了進來!
“哎呀臥槽,恩公來了!”二人一看之下,頓時大喜,忙開啟了院門。
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揹著手,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二人仔細打量著他,心裡不覺暗暗感慨,沒想到他這麼年輕。
“恩公,這大冷天的你怎麼過來了?快,上炕上炕!”麻哥忙殷勤地讓道。
“快,大哥,外面太冷,快進去!”大奎也躬身笑道。
羅義笑著點點頭,走進屋內,四處打量了一眼道:“嗯,整的挺好啊。”
“唉,兩個光棍嘛,胡整瞎整,快,炕上坐!”麻哥笑道。
羅義也不客氣,脫鞋上炕。
大奎忙撤了小炕桌上的殘羹冷酒,手腳麻利地切了一些豬頭肉、豬耳朵之類的熟食,又拍了兩根黃瓜,擺了一碟花生米,在爐子上燙了一壺酒。
“伙食不錯!”羅義直接伸手抓了一塊豬頭肉,放到嘴裡大嚼了起來。
麻哥二人見他一點不見外,心裡十分歡喜。
“恩公……”麻哥張口就要說話。
羅義直接擺手打斷道:“別這麼叫,聽的我一身雞皮疙瘩,我叫羅義,比你們小几歲,就叫我小義吧。”
麻哥和大奎對視一眼,知道對方這是真拿他們當兄弟了,心裡更加歡喜。
“……那啥,小義,你咋知道我們住這兒呢?”大奎試探著問道,他心裡實在是有點奇怪。
“哎呀,你說點有用的吧!”麻哥瞪了他一眼,羅義既然敢放了他們,就有把握找到他們。
“呵呵,咋樣,待的挺無聊吧?”羅義笑著問道。
“也不無聊,神經緊繃了半輩子了,也該歇歇了!”麻哥坐到炕沿上笑道。
三人閒聊了幾句,酒也燙熱了,麻哥給羅義倒上酒,鄭重其事地連敬了三杯。
放下酒杯,羅義笑道:“我給你倆找點事兒幹啊?”
麻哥一愣,忙道:“你說你說!”
大奎也伸長了脖子,跟頭長頸鹿似的,眼巴巴地看著羅義。
“是這樣……”羅義低聲說了起來。
麻哥和大奎聽完,忍不住面面相覷,一臉好笑的表情。
“就這點事兒啊?”麻哥略有些失望地問道。
“嗯,就這點事兒。”羅義點頭道。
“這算啥事兒啊?太不值一提了!小義,你有沒有啥仇人之類的,我們哥倆去幫你殺了!”大奎很認真地問道。
“呵呵,我沒啥仇人,你倆把這事兒辦好,就算還了我的人情了,以後啥也不欠。”羅義吃了口菜,笑道。
“行,沒問題!”麻哥乾脆地點點頭,又說道:“小義,我們哥倆也不是矯情的人,不過你對我們哥倆的恩情太大了,咱也不說還不還的,反正你有事兒,我們哥倆隨叫隨到,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沒毛病!”大奎也表了個態。
“呵呵,咱們以後兄弟相處,不說這個,來,喝酒!”羅義笑著擺擺手。
麻哥和大奎也上了炕,三人推杯換盞,這一場大酒喝的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