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正說笑的時候,屋門咣噹一聲被推開,大奎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麻哥皺眉罵道:“又他媽抽啥風呢?!你不是獨自去偷歡了嗎?咋這麼快回來了?讓掃黃的給攆啦?!“
“哎呀,你倆都想不到我遇上啥事兒了!”大奎抓起桌上的啤酒灌了兩口,笑道:“他媽的,現在的這幫公子哥都瘋了,開著跑車,拉著個死人滿街逛!也不知道是啥風俗!”
“咋回事兒?”羅義擰著眉毛問道。
大奎把撞車的事兒說了一遍,掏出那六千多塊錢笑道:“你看咱哥們這點子,隨便出去一趟就把車錢賺回來了!我就問你牛不牛b就完了!!”
麻哥接過錢,一張一張地仔細檢視著,羅義在一旁默不作聲,眼睛也盯著那些錢。
“別查了,其中好幾張上都沾著血呢,我已經查過了!”大奎笑道。
麻哥把錢仔細檢查了一遍,果然發現其中的好幾張錢上都有新鮮的血指印。
“我當時就開車追了,不過那小子車好,又沒車牌子,闖了一個紅燈,直接就沒影了!不過只要再見到人,我肯定能認出來!”大奎道。
羅義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很明顯,大奎很可能又遇到了一起惡性殺人案。
他說那女的死了,那基本上就差不離了,羅義相信他的經驗和眼光,再說錢上也沾著血,更是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證據。
“算了,別想了,反正人也沒抓到,也不知道他是誰,咱就算想管也管不了!”麻哥拍了拍羅義的肩膀,又道:“再說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世上不如意事 ,十常八九!”
羅義苦笑道:“你又懂了?”
“略懂,略懂!”麻哥點頭應道。
“唉!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羅義搓著臉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先顧眼前的事兒吧,這樣,明天你倆再去找一趟李國章的老婆……”
“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唄?!”麻哥斜眼道。
“嗯,好好跟她說說,我估計她也會鬆口,畢竟李國章出了這種醜事,他們家裡人再經營,很多事兒也不方便,她那個兒子更不靠譜,聽說就是個敗家子,整天不務正業,更不用指望了,所以,咱們很有機會!”
羅義說完,頓了頓又道:“如果講道理她不聽,那就換個方法跟她談!總之,這個孤兒院不能再讓他們辦!”
葫蘆兄弟拱手道:“遵旨!”
“麻哥,事兒沒辦成之前······”羅義斜眼看著麻哥,話只說了半句。
“哎呀,你放心好了,這麼點小事我還是拎得清的!事兒沒辦完之前,我肯定不動她半根寒毛!”麻哥拍著胸脯說道。
大奎呵呵一笑,看著他豎起大拇指讚道:“真是有志中年!”
······
李國章的老婆叫王月娥,是個遠近聞名的悍婦,無人敢惹。
她對繼續經營孤兒院毫無興趣,一是不懂這方面的管理,二是嫌麻煩,破事兒多,第三一點,是因為她知道,李國章就是利用孤兒院的這些孩子,掙的黑心錢,如果事情敗露,那她就得全吐出去,說不定還得攤官司。
所以,其實她巴不得趕緊甩掉這個包袱,之所以輕易不答應麻哥,是因為她還想趁機撈一把。
第二天晚上,麻哥和大奎拎著各種禮物,又敲開了王月娥的家門。
“怎麼又來了?!老李頭七都沒過呢,煩不煩啊?!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不行!”王月娥雙手叉腰,冷冷道。
“王姐,你們打算自己幹嗎?”麻哥笑著問道。
“幹不幹的,跟你一個外人有啥相干?!”
“呵呵,你看,你是個爽快人,正好我也是!咱們這樣,直接錢上說話,你說個數,只要不過份,我們都能接受!”麻哥笑道,態度非常謙遜和藹,如果王月娥知道自己的老公就是被面前這兩個人害死的,非跟他們玩命不可!
王月娥一聽他的話,心中暗喜,機會來了!
“那好,你既然談到錢,那就五百萬吧,你們要能拿出這筆錢,咱馬上就去辦手續!”王月娥傲然道。
“多少?!”大奎驚愕。
“五百萬!”王月娥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道。
“啥就五百萬啊?!你······”大奎頓時就躁了,一瞪眼就要開罵,麻哥及時攔了他一下。
“沒錢,你們來跟我談你馬勒戈壁!!”王月娥粗鄙地罵了一句,伸手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