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義悠哉地抽著煙,雙眼不時掃向岸邊。
黎叔頹然地坐在地板上,雙眼無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處於一種絕望麻木的狀態。
羅義看了他一眼,臉上毫無表情,心中有一種殘酷的快感。
這種人渣,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一會,岸邊跑過來一個人,手裡拿著手電筒,看見遊艇,大聲喊道:“黎叔,黎叔!”
“說話!”羅義在黎叔身上踢了一下,輕聲呵斥道。
“阿杰,你上來吧!”黎叔沉默了一下,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那個叫阿杰的青年聽見他的聲音,登上碼頭,上了遊艇,彎腰鑽進了船艙。
他一抬頭,看見了黎叔的慘狀,略微一愣,立刻就要從腰間拔槍。
噗嗤,埋伏在艙門旁的羅義猛刺一刀,直接將他的脖子紮了個對穿,鮮血噴濺!
“呃······”阿杰雙手捂著脖子,嘴裡發出無意識的聲音,費力地扭頭看向羅義。
羅義歪頭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一眼不眨,直到他栽倒在地。
阿杰倒在船艙地板上,雙腿亂蹬,片刻後就沒了動靜。
黎叔看著他的慘狀,渾身哆嗦,忍不住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咬著牙扭過頭去。
他也不是沒殺過人,但是像羅義這樣兇殘的手段,他還真的沒見過。
“再叫一個。”
羅義在阿杰身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聲音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道。
“一······一定要趕盡殺絕嗎?他們也有家人······”
黎叔嘴裡發苦,哆哆嗦嗦地說了半句,他是真的怕了,這個人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殺起人來毫不眨眼,左一個,右一個的,就跟殺小雞一樣。
“呵呵,草泥馬的,這會兒你又有菩薩心腸了?你們摘別人器官的時候,害別人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有家人?”
羅義看著他冷笑道。
黎叔嘆了口氣,抓起對講機,痛苦地閉上眼,按下了對講鍵······
就這樣,羅義如法炮製,將剩餘的三個馬仔都先後騙上船殺死,終結了四條罪惡的生命。
他將幾具屍體都拋入大海,那條鯊魚大喜,吃的不亦樂乎,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痛快過,甚至若干年後它快死的時候,還在心心念著這一頓人肉大餐。
“唉,這輩子也值了!”它發自心底地感嘆了一句,閉上眼睛,慢慢沉入了海底。
羅義拍拍手,扭頭衝黎叔問道:“還有人嗎?”
黎叔雙眼無神,木然地搖了搖頭。
“呵呵!”羅義一笑,抓起對講機突然喊道:“快來人啊,在碼頭,黎叔出事了!”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岸邊毫無動靜。
羅義點點頭,一把揪起黎叔,笑道:“前面帶路,打土豪,分田地!”
黎叔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腳步踉蹌,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往岸上走去,羅義撿起一支手電筒,端著槍跟在他後面,警惕地四處掃視。
島上長滿了茂密的熱帶植物,鬱鬱蔥蔥,滿眼盡是綠色。
不多時,二人順著林間小路,登上了小島。
島中心豁然開朗,因為這裡被人為伐出了一片很大的空地,兩排木屋呈L型排列,有的房間裡亮著燈光,還有發電機隆隆的聲音。
羅義將黎叔綁在一棵樹上,端著槍,小心翼翼地在各個房間搜尋,發現裡面空空如也,確實沒人了。
他來到側面的一排木屋,聽到裡面似乎有動靜,低頭一看,門是被反鎖住的,而且這間屋子居然連窗戶都沒有。
他用槍托砸開鐵鎖,唰的一下用槍口頂開門,手電光掃了進去。
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幾個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目光驚恐地看向他。
羅義咬了咬牙,知道這幾個人就是所謂的豬仔,等著被摘取器官。
他看了幾眼,也沒有說話,退出門口,又將門反扣住。
他過去解開黎叔,問道:“錢呢?”
黎叔猶豫了一下道:“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裡。”
“走,去瞧瞧,我看看你搞了多少黑心錢!”羅義推了他一把。
黎叔無奈,只好帶著他爬上屋後的一座小山,撥開藤蔓,鑽進了一個很隱蔽的山洞。
洞裡空間不大,大概只有二三十個平方,地面和四壁比較平整,有明顯的人為加工過的痕跡,洞頂甚至還有幾處通風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