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廣袤大地上,即便是面對那些手中空無一物,眼神中閃爍著純真光芒的孩童,那些冷酷無情的執行者們也能像冰冷的機器一般,毫不留情地揮動手中的利刃,將無辜的生命之花在瞬間扼殺。這樣的場景,彷彿是從古老傳說中躍然而出的惡魔畫卷,讓人心生寒意。
當這群身披重甲、騎著高頭大馬的侵略者踏入寧靜祥和的阿赫納欣村時,寧靜瞬間被驚恐的浪潮所吞噬。農夫們扔下手中的鋤頭,婦女們緊抱著啼哭的嬰兒,他們如同受驚的鹿群,慌不擇路地逃向自家的簡陋木屋,門扉在急促的碰撞聲中緊閉,窗戶也被迅速遮掩,只留下一張張驚恐的臉龐在昏暗的縫隙中窺視著外界的恐怖。
“真是可笑至極的農夫們。”領頭的騎士,頭戴一頂尖嘴鐵盔,遮蔽了他的面容,但那略顯稚嫩的嗓音卻如同冬日寒風中的冰錐,刺人耳骨。“難道他們以為,我們這些來自遠方的貴族,會對他們那些搖搖欲墜的茅屋和滿身泥濘的村婦感興趣嗎?喂,老東西,你確定是這條路沒錯吧?”
就在這時,一位身影從林間斑駁的樹影中緩緩走出,騎著一匹健壯的駿馬。他身著一襲看似價值連城的華服,但與他那歷經風霜、膚色如同深邃大地般的肌膚相比,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皺紋如同雕刻藝術品般爬滿了他的臉龐,而那雙深邃的眼眸則鑲嵌在一張黃金比例的臉龐之上,黑亮的髮絲被束成馬尾,頭戴一頂巡林客的寬邊帽,彰顯著他遊俠的身份。他的背上揹著弓箭,腰間跨著雙刀,腳踏皮靴,身旁還跟著一條忠誠的獵犬,一副典型的森林守護者形象。
“我的追蹤技藝,如同古老森林中的指南針,從未偏離過正確的方向。那個背叛主人、殘忍弒主的農奴,他的足跡無疑曾在這片土地上留下過痕跡。”遊俠的聲音沉穩而自信。
“很好,那我們就進村,抓幾個村民來拷問一番。”領頭的騎士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慢著。”老遊俠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威嚴。“你如此恐嚇這些樸實的農民,他們為了自保,什麼謊言都可能編造出來。到時候,我們被誤導至荒郊野外,白白消耗體力,豈不是得不償失?”
“哼,他們敢?若敢撒謊,回來便是他們的末日!”騎士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人在恐懼之下,理智往往會迷失。我們不妨採用另一種方式——利誘。”老遊俠從懷中掏出一張通緝令,其上繪有逃奴的肖像,旁邊還附有一行醒目的賞金資訊。“將此告示貼於村政廳,必有人為了賞金而來報告線索。今日,我們就在此紮營休整,我也正好藉此機會,更加細緻地搜尋周邊的蛛絲馬跡。畢竟,這裡的足跡與氣味混雜,難以分辨。”
於是,一行人紛紛下馬,步伐堅定地邁向了村政廳的方向,留下了一串串沉重的馬蹄聲和逐漸遠去的談話聲。
……在阿赫納欣村的另一端,時間悄然流逝。
自那場驚心動魄的哥布林之戰後,數日已逝,斯溫的傷口奇蹟般地癒合了。這段時間裡,村莊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那被封印的哥布林山洞也如同沉睡的巨獸,未再掀起波瀾。斯溫的牛皮揹包在村民們的幫助下得以修復,他整理好行囊,牽著那匹陪伴他歷經風雨的戰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阿赫納欣村。
他沒有向任何村民道別,因為他知道,每一次的離別都是為了更好的重逢。而在這片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大地上,他還有更長的路要走,更多的故事等待著他去書寫。 斯溫刻意避開了喧囂的大道,彷彿一名潛伏於夜色中的獵手,悄然踏入了布蘭河畔那條被遺忘的小徑。這條蜿蜒的小徑曾是伐木工們的秘密通道,他們曾在上游狹湖那片茂密的林海中揮汗如雨,將一棵棵參天大樹砍倒後,任由它們隨波逐流,緩緩漂向未知的遠方。然而,隨著狹湖周邊的林木被貪婪的斧頭一一剝奪,這條小徑也逐漸被時間塵封,成為了自然與遺忘的領地。
布蘭河宛如一條銀色的綢帶,在月影島的懷抱中輕輕搖曳,最終匯入浩瀚無垠的大海。而那座舉足輕重的港口城市蘭布里德,就靜靜地躺在河流與大海的交匯處,彷彿是通往外界的一扇神秘大門。
“一旦踏入蘭布里德,我便能搭乘那艘駛向自由的航船。但在此之前,我心中那股復仇的火焰仍在熊熊燃燒——葛姆雷男爵,你的末日即將來臨。”斯溫心中暗自盤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冷酷。他計劃在蘭布里德港購置一身行頭,隨後如同北方的寒風一般,席捲葛姆雷男爵的堅固城堡,讓那位不可一世的貴族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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