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您終於醒了。”梅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也藏著堅毅。
“噓,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秘密。”男爵在梅根的攙扶下,勉強坐直了身體,聲音沙啞而虛弱。“看看你,已經長這麼高了,記得魯本剛出生時,你還只是個小不點呢。”
梅根輕輕一笑,隨即點燃了房間中的蠟燭,推開窗戶,讓溫暖的陽光與清風驅散了室內的陰霾。“我已經解決了哥布林的問題,那些與矮人勾結的流浪者,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男爵聞言,臉色一沉,怒道:“那些該死的傢伙,若非現在魯本還在阿爾貝里希那惡徒手中,我定要親自率軍,將那矮人要塞夷為平地!”
“您別這麼說,您的身體……”梅根的話語中充滿了擔憂。
男爵苦笑,拿起毛巾,咳出一口血痰,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自從被那遠距離的一箭所傷……我始終想不通,為何我會如此不幸。梅根,我可能無法親眼見證魯本的歸來,只能拜託你了……”
梅根緊緊握住男爵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義父,我會為您,為魯本,為這片土地,戰鬥到底。”她的話語,如同誓言,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帶著無盡的決心與希望。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座古老而莊嚴的城堡中,上演著一場關於忠誠與犧牲的隱秘對話。城堡的石壁彷彿能吞噬一切聲響,卻掩蓋不住這裡即將揭開的秘密。
“你一個如晨曦般純淨、出身顯赫的貴族少女,竟要假扮成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之妻,這聽起來多麼不可思議!”一位面容滄桑、眼神銳利的男爵,以近乎嘆息的口吻對面前的女子說道。
“義父,若非您當年在白馬黨的屠刀下將我救起,我早已化作黃土一抔。別說做您的妻子,我的性命早已屬於您,任憑您差遣。”梅根,這位擁有著藍寶石般眼眸的少女,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對義父深深的感激與忠誠。
“梅根,魯本,我那可憐的外甥,此刻正身陷他舅舅的掌控之中,時間一長,只怕他的心中已滿是對方的影子。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家族的基業與榮耀,落入阿爾貝里希那奸詐之徒的魔爪……
咳咳,即便他是我的親弟弟。”男爵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咳嗽幾聲後,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憂慮。“若我真有不幸,你必須將魯本帶回,讓他重新站在家族的光輝之下。若他不願,那你便是家族的希望,是你,要承擔起光復家族的重任。”
正當這沉重的話題在空氣中凝固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焦急的呼喊:“我要見男爵大人!”隨後,一名身著信使服飾的年輕人闖入了房間,他的臉上寫滿了緊迫。
“進來吧,亞當,我就知道是你。”男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彷彿是對這位忠誠信使的認可。
信使向男爵和梅根行了禮,遞上了兩封信件:“這是來自弗內斯領地的訊息,還有塔姆沃思鎮的來信。”
男爵輕輕點頭,梅根默契地接過信件,信封上的蠟印在她的指尖輕輕裂開,如同一道隱秘的裂縫,預示著即將揭露的秘密。
閱讀完畢後,梅根的臉色如同翻湧的雲海,陰晴不定。她緩緩放下信件,聲音低沉:“賽斯爵士,那位從不親臨戰場,卻敢於抗拒國王徵召的貴族,已經離世了。”
“那個只會從百姓身上榨取油水的傢伙?”男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隨即又搖了搖頭,“死了也好,雖然可惜了他那狡猾的賺錢手段。”
“那是他剝削民脂民膏得來的財富。”梅根的聲音更低,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他是怎麼死的?”男爵的好奇心被勾起。
“信中提及,他率領手下追捕一名盜賊,卻反被對方所殺。”梅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一個騎士,帶著一群手下,竟然追殺一個小賊不成,反被殺?”男爵的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與嘲諷,“哈哈哈哈……好吧,弗內斯的爵士已逝。那塔姆沃思鎮又遭遇了什麼?”
梅根的神色更加凝重:“與西部人之谷相同,哥布林暴亂。它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摧毀了無數家園,奪走了無辜村民的生命。”
男爵聞言,緊握床單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彷彿要將內心的憤怒與不安都融入這粗糙的布料之中。而窗外的風暴,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猛烈,彷彿是大自然對這不公世界的無聲抗議。
男爵的額頭上彷彿有青龍舞動,青筋暴起,他急促地問道:“糧倉的情況如何?”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