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屬實,阿爾貝里希男爵恐怕難逃火刑的命運。勾結邪教,那可是連國王都無法赦免的重罪。這樣一來,他與文德琳男爵之間的戰爭,或許就能就此終結了。”賽琳這位女戰士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絕。
“哼,等國王的制裁?那得猴年馬月!”斯溫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在這個資訊閉塞的時代,想要指證一個貴族,僅憑哥布林和一群流民的力量,簡直是痴人說夢。
等到那些貴族們扯皮完畢,國王和公爵的大軍再來剿滅邪教,恐怕早已有無辜之人慘遭毒手。”
“那你打算如何應對?”賽琳眉頭緊鎖,顯然對斯溫的言論感到不滿。
“當然是直接殺入那個邪惡男爵的城堡,將他與邪教牧師一網打盡,徹底終結這場戰爭!”斯溫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是最迅速、最直接的方法。”
“你瘋了嗎?男爵手下可是有著一支龐大的軍隊!就算你再強大,一旦被幾十個人圍攻,也難以全身而退。”賽琳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那我便潛行進去,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他們。”斯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心中暗自嘀咕:我又不是沒幹過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先別急著談論這些瘋狂的計劃。”賽琳突然在大通鋪的門口停下了腳步,打斷了斯溫的遐想,“你明天還得把那位貴族夫人送回去呢。”
“你是說梅根?”斯溫微微一愣。
“沒錯,她就是文德琳男爵的妻子。她若安然無恙地回到男爵身邊,或許能為我們爭取到一些喘息的時間。”賽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深意,彷彿已經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了周全的準備。
在矮人村落的幽暗角落,對她的不滿如同陳年黴味,悄然瀰漫。她,那位曾以糧食商人的面具,巧妙編織謊言,誘使我們踏入戰場,為她夫君清掃了哥布林障礙的女子,如今在矮人眼中,已是狡詐的代名詞。
未對她施以鞭笞,不過是矮人心底殘存的一絲憐憫,而她,顯然已不適宜再踏足這片土地。
“明日,我必將她遣返。”村長的聲音在昏黃的燈火下顯得格外堅定。
“切記,我們的名字在文德琳男爵的通緝令上猶如夜空繁星,你的旅途定不會一帆風順。”話語間,一絲憂慮爬上村長的眉頭。
……
凱納倫領的心臟地帶,矗立著一座雄偉的城堡,它不僅是權力的象徵,也是阿爾貝里希男爵步入中年的見證。四旬有餘的他,視此刻的自己為生命樂章中最醇厚的音符。
青春,那段被熱血與夢想填滿的日子,對他而言,更像是遙遠的傳說,雖有懷念,卻無意重蹈覆轍。那時的他,親手點燃異教徒的肉身,長劍所向,黝黑肌膚如破布般裂開,狼與月的旗幟在火焰中搖曳,這些記憶,他選擇深埋心底,不願觸碰。
歲月不饒人,如今的他,連拉動五石弓的力氣都已不再,騎馬馳騁更成了奢望。飛鏢成了他唯一的樂趣,偶爾踏入教堂,那虛偽的祈禱不過是例行公事,內心深處,他對那位從不回應信徒祈求的“生命之主”報以輕蔑一笑。
白髮蒼蒼,腰帶因日漸膨脹的腰圍而緊繃,他卻毫不在意。對他而言,生活如同精心佈局的棋局,每一步都清晰明瞭。
他的計劃,簡單而直接:推翻年邁的文德琳男爵,扶持外甥魯本上位,再讓女兒(同時也是魯本的表妹)透過聯姻鞏固家族勢力,最終,將整個泰納比領納入囊中。至於溫特公爵的不滿,不過是金錢能夠輕易擺平的瑣事。
正當男爵沉浸於自己的宏圖偉略時,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門扉輕啟,怪僧耶斯踏入了這權力的殿堂,他的笑容如同深淵中的誘惑,讓人難以捉摸。
“今日,你又打算獻上幾位童男童女作為祭品?”男爵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
“我要的,是魯本。”耶斯的回答,簡單直接,卻如寒冰刺骨。
男爵的臉色瞬間凝重,追問道:“你要帶他去哪裡?意欲何為?”
“你在意嗎?”耶斯笑得更加燦爛,那笑容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當然在意!”男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是泰納比領未來的希望,我的重要盟友,甚至可能成為我的女婿。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外甥。你不能讓他變成廢人!”
耶斯的聲音,如同深夜中的黑色天鵝絨,溫柔而深邃,足以安撫人心:“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經過我的一番‘調教’,他將會成為你最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