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彷彿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不好!軍隊來了!是男爵的軍隊!”難民們瞬間亂了陣腳,四處逃竄,尖叫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
斯溫站起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正好,我需要個嚮導,騎馬的不正好更快嘛!”說著,他活動著手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男爵計程車兵們,如同兇猛的虎狼,無情地衝向無助的難民。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如山的流浪漢模樣的人挺身而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哼,這賤民竟敢阻攔我們!兄弟們,上!”領頭計程車兵怒吼道。
斯溫卻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衣袍隨風飄揚,他施展出一招自創的“狂風暴雨”,拳風如狂風驟雨般向第一個衝來計程車兵砸去,那士兵瞬間被擊飛,口吐鮮血。
“廢物!給我幹掉他!事後請你們喝最好的酒!”領頭計程車兵怒吼著。
第二個士兵衝上來,卻被斯溫輕而易舉地折斷了手臂,發出淒厲的慘叫:“哎喲!你這你這惡魔!”
戰鬥,才剛剛開始,而斯溫,正一步步向他的目標——阿爾貝里希男爵逼近。
“哎喲,我的骨頭!這次真的玩大了,幹完這票,我非得掛靴退役,再也不碰這當兵的勾當了!”在夜色的掩護下,一個身影艱難地喘息著,那是被命運捉弄的流浪騎士,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決絕與疲憊。
戰場上,兩名士兵的倒下如同一場無聲的宣判,餘下計程車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腳步不自覺地後退。恐懼,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別怕,咱們人多勢眾,還有啥好怵的?”“就他一人,咱們一起上,磨也能磨死他!”“哼,這麼多條漢子,還拿不下他一個?”士兵們壯著膽子,吶喊聲此起彼伏,彷彿這樣就能驅散心頭的恐懼。
於是,長矛如林,紛紛向流浪騎士刺去。他身形靈動,左躲右閃,偶爾有長矛擦身而過,或是被他的盔甲發出沉悶的聲響。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難道這傢伙是鐵打的?怎麼刺不中他?!”
只見流浪騎士雙手畫圓,如同太極宗師般,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圈接一圈,連綿不絕。那些圓圈彷彿有了生命,套在士兵們的身上,讓他們踉踉跌撞,無法站穩。
一時間,圍攻計程車兵紛紛倒下,戰場上只剩下他孤獨而堅毅的身影。
“怪物!快跑!”士兵們嚇得四散奔逃,只有一個倒黴蛋斷後,被流浪騎士一拳打得鼻樑塌陷,眼冒金星。
“嘖嘖,跑得真快。”斯溫輕蔑地笑了笑,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一個被嚇得尿褲子計程車兵,“就你了,給我做嚮導吧。”
……
在另一邊,梅根的心被一股莫名的情感所困擾。她本有著堅不可摧的防線:教養如同銅牆鐵壁,高貴的出身是她驕傲的資本,與男爵的婚姻是身份的象徵,道德觀念則是她心中的標尺。
然而,愛情卻像一把鋒利的雙刃劍,悄無聲息地穿透了她的防線。
“怎麼了,親愛的?”躺在床上的老男爵察覺到了義女的異樣,“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沒什麼,父親。”梅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振作起來。你帶來的訊息至關重要。如果阿爾貝里希真的與魔物勾結,如果他那裡真的有邪教祭司……溫特公爵不會袖手旁觀,教會的聖騎士也會聞訊而動。
很快,王都的勇士們就會替我們取下那混球的腦袋。”老男爵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我……我很高興。”梅根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笑容顯得如此勉強。
“但你看起來並不高興。”老男爵的目光銳利如刀,穿透了梅根的偽裝。 在那個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古老廳堂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薰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一位面容蒼老、眼神中卻閃爍著不滅好奇之火的男爵,正以一種近乎孩童般探究的目光,審視著面前那位貴族女孩——梅根。她的眉宇間似乎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陰雲,即便是廳堂中最絢爛的燭光,也無法完全驅散那抹愁緒。
“孩子,你的臉上寫滿了心事,是為何?是因為待甫森爵士那突如其來的離世嗎?還是說,你對他抱有著特別的情感?”男爵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歲月的長河中撈起的珍珠,閃爍著智慧與歲月的光澤。
梅根輕輕搖了搖頭,秀髮隨之輕舞,如同秋日裡紛飛的落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不,爵士大人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