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些石盲蠻族……真的是從幽暗地域來的嗎? 女神官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是的,它們的先祖是人類中的邪教信徒,為了追求某種神聖的儀式,踏入了幽暗地域的禁忌之地。他們所崇拜的,是一群擁有章魚般頭顱的生物,在海底與地底的深淵中建造了無數不可言喻的城市。這些生物據說來自遙遠的星辰之間,被尊稱為‘星之裔(star-spawned)’,也有人因其吸食人腦的恐怖習性,稱之為‘腦魔’。它們的存在,就像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噩夢,將恐懼與混亂播撒於每一個角落。
女神官聽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彷彿親眼目睹了那場跨越星辰與深淵的恐怖盛宴。 在星辰的幽邃帷幕下,被星之眷族那無形鎖鏈緊緊束縛的石盲蠻族先祖,漸漸淪為了一場荒誕劇的主角。他們的狂熱,猶如被暗夜之火點燃的乾柴,愈演愈烈,只為取悅那位深居幽界、對腦髓有著病態渴望的腦吸怪主人。於是,地表上的人類不再是和平共處的鄰居,而是成為了他們狩獵的目標;而那些深居地底的隱秘種族,無論是狡黠的哥布林,還是偶爾誤入歧途的鼠人,都無一倖免,成為了獻給那位恐怖主人的祭品。
在這場扭曲的盛宴中,人類竟不可思議地發生了蛻變,他們的雙眼,因長久無需視物而逐漸萎縮,退化成了一片虛無。這本該是漫長歲月中的緩慢變遷,卻被幽界那不可思議的嬗變之力加速,彷彿時間之沙在瞬間傾瀉,將一切推向了深淵。
“它們……還有可能找回人性的光輝,重返人類的世界嗎?”一個顫抖的聲音在角落裡響起,充滿了對未來的無望探尋。
“唉,那是個深邃而又複雜的問題,就像迷霧中的燈塔,難以捕捉其真實的光芒。”回應者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哀愁,“或許,那條迴歸之路,早已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
此時,一名石盲蠻族逃離了死亡的陰影,它的步伐踉蹌,雖然沒有眼睛,但那份源自心底的恐懼,卻讓它彷彿能“看見”周圍的一切危險。它用一種古老而怪異的語言,高聲呼喊:“警告!入侵者逼近!”,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迴盪,充滿了絕望的迴響。
它跌跌撞撞地衝回了家族的據點,那是一個堆滿殘骸與罪惡的深淵。地面上,散落著各式骨骸,既有老鼠的細小骨骼,也有鼠人那異常巨大的頭顱,以及人類與哥布林的遺骸,它們雜亂無章地交織在一起,訴說著這裡的殘酷與無情。更為駭人的是,那些沒有眼眶的骨骸,彷彿在無聲地控訴著石盲蠻族的殘忍與自我吞噬。
“安靜!你這吵鬧的傢伙!”族長的怒吼如雷鳴般響起,瞬間壓制住了所有的喧囂,“我們正在策劃如何對付那個棘手的小鬼呢。”
“她……還躲在我們的寶藏中嗎?”另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錯,她的劍鋒銳無比,任何試圖接近的人都難逃一死。”族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忌憚。
“但……外面又來了兩個更強的入侵者,我們的人已經摺損了四個,只有我僥倖逃脫。”逃回的石盲蠻族顫抖著彙報。
“哼,正好,讓我用這兩個入侵者的鮮血來祭我的新武器吧!”族長說著,從身旁取出一套閃爍著寒光的盔甲和一把長劍。這套盔甲,是從黑暗精靈手中奪來的瑰寶,每一片金屬葉片都經過精心雕琢,能夠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偏轉箭矢、抵擋穿刺與揮砍,輕若無物,卻堅不可摧。而那長劍,更是鋒利異常,即便是鐵甲在它的切割下也會如紙般脆弱。
幾個石盲蠻族成員合力,幫助族長穿戴上了這套輝煌的盔甲,手持那把足以斬斷一切的長劍。他們準備迎接新的戰鬥,彷彿這是他們命中註定的命運。
“你們兩個,守住這裡,別讓那個小鬼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其他人,跟我來,是時候讓那些入侵者見識見識我們石盲蠻族的真正力量了!”族長下達了命令,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
“跟我來,咱們去會會另外兩個不速之客。” 首領振臂一呼,身後的小弟們如同潮水般洶湧,踏著堅定的步伐,向著斯溫和那位神秘女神官的方向進發。陽光在他們身後拉長了影子,彷彿一群英勇的騎士,即將踏上一場未知的征途。
石盲蠻族的寶庫秘境
在寶庫那沉重的石門之外,幾具石盲蠻族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被夏日正午的烈日灼燒過一般,傷口處盡是焦黑與破敗。這些傷痕,無論是切割還是穿刺,都因某種熾熱的能量而變得面目全非,彷彿它們遭遇了來自地獄的火焰。
寶庫深處,一個年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