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爵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不羈的光芒:“若要逃避,何須等到將來?面對恐懼,你們的心志已如此脆弱,未來遇到的妖魔只會更加兇猛。
不如趁早放棄,回家耕耘那片安全的土地,或許還能保住一命。”他的話語帶著幾分諷刺,也有幾分無奈,“若要逃離,便趁早,別等到心志被這片土地上的魔法徹底侵蝕,轉而將劍鋒對準自己的同伴。”
騎士們面面相覷,一時竟無言以對,心中的恐懼與猶豫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束縛著他們的腳步。
在這片鬼魅橫行的地下城,每一條裂縫都像是古老詛咒的印記,而那些幽靈們,則是這座城市永恆的居民。他們身著透明的衣裳,如同被遺忘的記憶,輕盈地在空中飄蕩,演奏著早已失傳的旋律。
那些身影,薄如蟬翼,蒼白的面板下,顴骨突兀,眼神空洞,彷彿是被時間遺忘的片段,在這裡重複著生前未盡的瑣事——孩子們追逐著虛無的足球,女人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交談,男人們則忙碌於無形的工作之中。
“這才是真正的‘鬼城’啊。”一位老兵強作歡顏,試圖以幽默化解內心的恐懼,“以前能在墓地遇見一兩個鬼火,就足以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今,這等奇觀,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我們……能活著出去,向別人炫耀這份經歷嗎?”一個新兵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
“住口!”亨特爵士低聲呵斥,手中鍍銀長劍猛然揮出,一招“陰陽斷魂”直取一幽靈胸口。劍尖與幽靈接觸的瞬間,銀芒與幽光交織,負能量如煙霧般逸散,化作一縷輕煙,那幽靈隨之發出淒厲的尖叫,最終化為虛無。
周圍的幽靈們彷彿對此習以為常,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著那場跨越世紀的輪迴。在這裡,時間失去了意義,生與死的界限變得模糊,唯有那些被遺忘的故事,如同風中殘燭,微弱卻堅定地燃燒著。
在那幽暗深邃的地下城市中,老兵皺起了眉頭,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驚愕:“這地下世界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何鬼魂如潮水般湧動,彷彿整個冥界的大門都已敞開?”
“記得他們的帝國不是早已在歷史的長河中煙消雲散了嗎?那場震撼天地的大地震,不是將帝國的輝煌與罪惡一同埋葬了嗎?
可眼前的景象,卻如同末日再臨,月影群島,這個遠離帝國風暴眼的桑比亞半島邊緣之地,城市建築依舊屹立不倒,似乎並未遭受那場災難的波及。
那麼,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力量,能在一瞬間奪走如此眾多生靈的性命,留下如此深重的怨念與不甘?”
騎士們踏足在這片被鬼魂縈繞的街道上,每一步都伴隨著疑惑與恐懼的交織,如同行走在無盡的夢魘之中。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古裝的鬼魂街頭公告員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他手持木槌,用力敲打著一塊懸掛在空中的虛幻公告板,聲音穿透鬼魅的喧囂,迴盪在空曠的街道。
公告員的聲音含糊不清,夾雜著古老的韻律,彷彿來自遠古的呼喚,周圍的鬼魂們紛紛聚攏,臉上寫滿了憂慮與不安。新兵好奇地轉頭問向老兵:“他在喊些什麼?聽起來如此陌生。”
老兵搖了搖頭,眼神迷茫:“那是古代月影群島的語言,早已被時間塵封,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模糊的迴響。”
“不過……”新兵突然眼睛一亮,“我好像捕捉到了一些熟悉的音節,和我們村頭的老奶奶講故事時用的語言有幾分相似,就像是某種遙遠的親緣。”
亨特爵士,一位學識淵博的騎士,此刻正緊鎖眉頭,努力從公告員那混亂無序的言語中捕捉著資訊的碎片。“古平地語……對,他在說的是古平地語,與我曾在醫學院研習的醫學平地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雖然兩者相差甚遠,但仍能尋得一絲共鳴。”
老兵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現代月影群島的語言,確實也融入了少許平地語的元素,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語言也在不斷地交融與演變。”
“那麼他究竟在傳達什麼?”騎士們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目光緊隨著亨特爵士,期待著他能解開這謎一般的言語。
亨特爵士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這古老的語言深深吸入肺腑,他緩緩說道:“他在講述伊瑪斯卡帝國首都毀滅的悲歌,那是一場足以撼動整個世界的災難。
訊息剛剛抵達這片被遺忘的土地,行政官正緊急召集所有亡魂,前往廣場,似乎有重大的決定即將宣佈。”
騎士們聞言,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