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的籠罩下,西方的天際還掛著一抹斜陽,映照著一塊刻有“曼斯菲爾德村”字樣的標識。此時,斯溫潛伏於樹叢之中,小心翼翼地從盒中取出顏料,藉助流過的河水作為反光板,細心地為自己描繪著偽裝。
“將頭髮染成潔白如石灰,再貼上假鬍鬚,臉部稍作塵土修飾……”
當他步出樹叢之時,眼前呈現的是一位高大威猛的壯士。他的面板白皙透亮,肌肉線條分明,散發出一股強者氣息。
那頭金色的秀髮,顯然不是出自天然,宛若森林中的精靈,頭髮濃密且如馬鬃般毛茸茸的。他的鬍鬚濃密,給人一種粗獷而不羈的感覺。
他逐漸靠近曼斯菲爾德村,只見該村的防禦設施堅固,圍牆上佈滿了尖銳的木刺,正對著從布蘭河方向來的道路。圍牆之上有一個崗哨,兩名兒童正在上面巡邏,見了他後大聲問道:“你是何方神聖?是人還是幽靈?”
“我自然是人類。”斯溫張開雙手,以示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只是一名路過的旅人,欲在此過夜。”
一名小孩跳下崗哨,迅速找來了一位成年村民。該村民解開了柵欄上的繩索,挪開了一部分木板。“快請進!”
斯溫踏入村中,卻見那位村民用恐懼的目光凝視著他來的那條小徑。
“快走快走,夜幕即將降臨!”
他環視這個村莊:村中有兩戶農家,附近還有兩畝農田。農家之間的道路通往村中央的十字路口,那裡有一座宏偉的建築,應該是村政廳。
旁邊有一座廢棄的古老建築,門前提滿了陳舊的酒桶,看起來像是一個已經廢棄的酒館。河邊矗立著一座教堂和一片墓園。
在布蘭河畔的阿赫納欣村,一件不為人知的往事悄然上演。某個陰雨綿綿的日子,一個牧師,身著漆黑的袍子,神秘地與一位面部有瑕疵的村民密談。他嚴肅地吩咐:“此草藥需熬至水分全無,再用葡萄酒沖服,每次服一小杯。”
忽然,一位全副武裝的騎士,牽引著駿馬緩緩走來。牧師好奇地發問:“敢問閣下是?”那人自豪地回答:“我是流浪劍客,斯溫。”
在村莊的另一頭,一位年輕的騎士正站在狹湖邊,他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白皙的面龐。他捧起湖水洗淨臉龐,凝視著湖中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不久,他重新戴上頭盔,騎馬返回了村莊。
“發生了何事?”一群騎士在村口聚集,詢問著。其中一個彙報:“從村姑們口中得知,逃犯曾在此地路過。他孤身一人,便將‘符文燒傷’及其黨羽擊敗。”
“絕不可能!”一位年輕的帶頭騎士斷然否定,“他只是一個農奴,怎可能有如此高強的武藝?我年幼時見過金·符文燒傷,他已是戰功顯赫的英雄。他的隊伍,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戰士。他雖品性惡劣,但一個逃亡的農奴如何能擊敗他及他的黨羽?”
“但村姑們都是這麼說的,我們也在亂葬崗找到了證據。”騎士們紛紛表示。就在此時,一位老練的遊俠騎馬而來,他從布蘭河的方向追蹤而來:“我找到了那傢伙的蹤跡,他沿河向下遊逃去。”
年輕的騎士果斷下令:“那我們就追!”騎士們聞言,立刻整裝待發,一場追蹤戰即將展開。在綿延的山丘間,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若隱若現,猶如游龍穿梭於綠野。
老練的遊俠,舉止從容,從懷中緩緩取出一張古老的羊皮紙,上面繪製的線條如同血脈般縱橫交錯。他隨手一指,點向了蘭布里德港的位置,眼神中流露出肯定的光芒。
“那傢伙,定是打算沿著布蘭河直抵海口,然後預計會抵達此處——乃至更遠的地方,乘船遠渡重洋。”他嘴角微翹,似乎已經看到了旬六走私船的影子。“他或許還抱有逃往科米爾王國的希望。”
聽到這話,有人急切地詢問:“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逃離我們的手掌心,讓正義的光輝蒙塵?”
老遊俠只是淡淡一笑,自信滿滿地回答:“我們選擇寬闊的道路,提前抵達蘭布里德港,設下天羅地網。我與那裡的走私頭目頗有交情,他一旦購票準備登船,我們就能立刻將他擒獲。”
言罷,他將地圖妥善收回,那副胸有成竹的姿態,彷彿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而在另一個世界裡,李斯文結束了他在異界的冒險,抬頭望向天空,只見晴空萬里,不見一絲雲彩。儘管如此,他還是謹慎地穿上了雨具,護住腳踏車的他,踏上了前往婚禮儀式的路途。
今日,他將見證一位前同事的幸福的時刻,而自己卻恐怕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