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奸細?”一名士兵猛地向前,長矛尖端幾乎貼著少年的喉結,寒氣逼人,“一來便打聽人數,意欲何為?”
少年苦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好吧,我承認我的問題不夠周全。換個說法,我正被一群來自深淵的魔物追趕,我應該問的是:我們並肩作戰的勇士共有幾何?因為這直接關係到……”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自遠方道路席捲而來,帶著不可名狀的寒意,空氣中似乎凝固了亡者的低泣。月光如洗,卻將樹影扭曲得如同地獄的使者,一條條黑影扭曲掙扎,彷彿隨時都會掙脫束縛,化為實體。
“我們……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士兵的聲音中夾雜著顫抖,他彷彿從那淒厲的風聲中聽到了戰友的悲鳴,從扭曲的樹影中看到了亡魂的遊行。
“啊——!!有鬼啊!!”恐懼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兩名士兵丟下武器,不顧一切地衝向營地的篝火,那裡是光明與希望的象徵。
“嗯?那邊似乎聚集了更多的人?”少年,或者說斯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緊隨其後,決定利用這股恐慌,將所有人團結起來,“或許,集合大家的力量,我們能共同抵禦這股未知的黑暗。”
於是,斯溫小跑著,跟隨著那兩個被嚇破了膽計程車兵,直奔篝火旁。那裡,一群士兵正圍成一圈,手持武器,目光警惕,彷彿隨時準備迎擊任何可能的威脅。
“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喧囂?”一名領頭的軍官大聲質問,他的聲音在夜色中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斯溫的出現,讓這個夜晚的故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也更加引人入勝。
在暮光低垂的時分,一位身披閃耀著冷冽銀輝的鋼鐵胸鎧(breastpte of chroiu splendor)的騎士,如同從古老傳說中躍然而出,大步流星地邁向那位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如炬,劍尖輕點斯溫的胸膛,聲音低沉卻充滿威嚴:“報上你的名來,凡人!此地乃鐵血軍團之臨時壁壘,擅闖者,視死如歸乎?”
斯溫高舉雙手,掌心向外,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機智:“我,斯溫,來此並非求死,而是求生。且望君眼觀彼岸。”他手指輕揚,引向遠方。
騎士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目光穿越了營火跳躍的橙紅,捕捉到一抹不尋常的景象——那是一片被不祥之風撕扯的天空,暗影重重,彷彿有不可名狀之物在悄然逼近。騎士的臉色驟變,驚撥出聲:“我的天!那究竟是何方妖孽?”
就在此時,一抹黑色的巨浪在夜幕下翻騰,其下,一位膚色蒼白、容顏絕美的女子,踏著虛無縹緲的步伐,緩緩步入軍營的邊界。“以為人海戰術能阻我女巫集會之步伐?太過天真。”她的聲音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斯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有這些英勇無畏計程車兵環繞,陽氣鼎盛,咳,我是說,這股生命力的洪流,豈是你我一己之力所能比擬?你的幽冥之軀,怕是難以近身。”
女巫輕揮衣袖,一場風暴隨即醞釀。她背後的黑暗旋渦彷彿有了生命,將地面上的碎石與枯枝捲入其中,隨後,這些雜物如同憤怒的天譴,化作一場石雨,密集而迅猛地襲向斯溫所在之地。百石齊飛,猶如末日冰雹,讓人心悸。
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四處逃竄,而斯溫則靈活地運用了一個地道的“懶驢打滾”,在紛飛的石雨中巧妙穿梭,避開了致命一擊。
“精神之力,無需親臨,亦可驅動萬物。”女巫的話語在風中迴盪,帶著一絲得意的笑意。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即便是那些深諳戰鬥藝術(artial arts of the ancient order)的武者,或是力能扛鼎的勇士,他們的身體周圍都環繞著一層肉眼難見的元精光環(vita aura),這股力量在人群間相互疊加,形成了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試想,若是成千上萬計程車兵集合於此,他們的元精光環匯聚,其光芒甚至能穿透雲層,驅散黑暗,即便是擁有不朽靈魂的魔法師,在這股力量面前,也難以施展星體投射這樣的高階魔法。
然而,現實總是帶著幾分諷刺。此處非戰場,斯溫一方亦無千人之力。那由三位鬼婆靈魂融合而成的黑色風暴,因受到火焰與士兵們元精光環的雙重阻礙,無法以幽體直接觸碰那些圍坐在篝火旁的大漢。
但這並未阻擋她們前進的步伐,經過一場神秘的三位一體儀式,她們已進化至能以精神體操控無生命物體的“念體”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