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時如果一不小心被擒,那可並非只是簡單的生不如死。”
說完這話,蘇洛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睿陽王邁上一步想要把蘇洛抓回來好生教訓一頓,卻不料喉間突然在此時翻湧出了更加濃烈的腥甜。她“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也瞬間變得虛脫無力,哪裡還能再攔住蘇洛。
聽見聲音的蘇洛根本沒有回頭,像是早有預料,隱隱勾起嘴角。
早在他進宮之前,他便找了一時機往睿陽王的茶水裡添了些東西。那東西可是他特意為睿陽王調製,肝火越是旺盛毒性越烈。雖不至於要她性命,但是會慢慢腐蝕她的五臟六腑,提早結束她的壽命。
前世他被送給赤君帝和親雖是女帝點頭應允,但女帝也並非像她這般無情。女帝在他被送去和親那晚見了他,和他說了許多推心置腹之言。
他雖然恨,但是他並不怨女帝。
送一人和親保國泰民安,和保一人讓國家民不聊生的兩個選擇之下,任誰都會選擇第一個。
他只是恨他生於貴族,恨他那個母親從頭至尾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曾給過他,就那樣給他蓋上紅蓋頭,像是送走一樣物件似的隨意將他送出。
她哪怕問他一句,哪怕是假裝寬慰他一句。
這恨意也不至於如此深入骨髓。
回到皇宮,蘇洛在換衣時發現他雙手在顫抖。
他不禁笑了笑,旋即又將顫抖的雙手捏緊,闔了闔眼。
從現在開始,他只為自己而活。
—
白音剛用完晚膳沒多久,正寫著字條告訴蘇洛明晚她要喝魚湯。
不曾想,鳳君來了。
白音將紙條遮好,方才去迎接鳳君。
“父親怎的來了?您沒有同母親一起享宴?”
鳳君嘆息,“我覺著鬧騰,想來有些時日未曾與你好好說話了,便過來看看你。”
鳳君每次來都是有重要的事與原主說,所以白音也肯定鳳君這次來不是與她聊家常。
“父親可是有什麼話交代?”
鳳君笑得飽含深意,“如今你二姐也已訂婚,父親想著你也是時候該娶位夫君了,這樣你身邊有個人照顧著父親也能放心。”
白音:“……”果然,這是來給她安排相親了。
“孩兒不急,四姐不都還沒嫁人呢嘛?”
鳳君不滿道:“你與你四姐怎能一樣?你情況特殊。我已經擬了份名單打算在下月月中以遊園的名義給你辦場相親宴。”
白音皮笑肉不笑了一聲,“這不大好吧父親?這太破費了父親!您和母親不還得為二姐的婚禮做籌備?”
“你二姐的婚禮不急,再過三個月辦也不遲。”鳳帝下定了決心,“你的事比較重要,你現在連個人選都還沒有,這如何能行?”
白音抿了抿唇,而後像是小心翼翼的語氣試探道:“如果女兒說女兒有意中人了呢?”
鳳君一個眼神望來,白音讀出他的不悅,“你心悅之人,絕對不行。”
白音眨巴眨巴眼睛,“父親還未正式與他接觸、瞭解他,為何說不行?”
鳳君吸了口氣,“就憑他母親是睿陽王。”
白音抬手扯住鳳君的袖口,輕輕搖了幾搖,“如若蘇洛並未以睿陽王為榮,他與女兒相好的身份只是以蘇洛並非蘇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