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頓了頓,像是沉默一秒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只是露出一個含著深意的笑容,“他確實是有心思。”
鳳楚瑟覺出白音藏在笑容裡的話,追問道:“音兒,你可是有話要說?”
話頓,她詫異地瞪了瞪眼睛,“你可不要同二姐講你真的瞧上那蘇洛了!”
白音望著鳳楚瑟,眼中情緒軟柔,開口的聲音亦是軟綿綿的撒著嬌,“二姐啊,我只是想同你講蘇洛的心思並非有我們猜測的那般複雜。
睿陽王把他送進宮來的目的是想把他塞進你的後院,如若蘇洛當真與他一條心絕不會在昨日戴著面紗,更不會讓他的臉上起疹子。”
“疹子?”鳳楚瑟顯然沒有深想蘇洛昨日為何戴著面紗,只以為是顧及禮儀怕旁人說他以色侍人,做做樣子罷了。
“是。”白音道:“昨日晚膳我叫他前來與我同用,看見了他臉上的疹子。”
“音兒你——”鳳楚瑟震驚地看著白音,“你怎能讓蘇洛與你共同進膳?萬一他的目的是你,你昨日之舉豈不是正合他心意?”
鳳楚瑟擔心的是睿陽王的目標是她,而蘇洛的目標是白音。
白音身子雖虛,但最受寵愛,他們姐妹之間又甚為和諧,怎麼都不能虧了委屈了她。日後的榮華與安穩是誰也比不上的。
蘇洛是鳴鳳國未嫁公子中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不假,但是他成為出類拔萃的路上少不了睿陽的鞭撻激進,怕是早就看清登上最高處的艱辛與險阻,只想收斂鋒芒,求得安穩。
這普天之下,也唯有白音能給他這個安穩。
白音笑得一臉溫意,“他如果真有這個本事能讓我對他青睞有加,我也佩服他。”
鳳楚瑟:“……”
她皺眉看了白音好一陣子,最後只搖頭嘆息道:“真是美色誤人。你三姐夫君雖多但是她雨露均霑。你若能做到你三姐這一點,其實你將蘇洛收入後院給他個正夫之位,睿陽王即便不滿也不好說什麼。”
即便白音來到女尊,她也沒有開後宮的想法,她哪裡有那麼多精力應付?
再說能劈瓣的感情,不能叫做感情。
“我才不想像三姐那樣娶那麼多夫君。後院勾心鬥角都夠我吃一壺的了,每天被那幫男人吵得頭疼,哪多哪少?也就三姐那脾氣能應付得來,震住她那些夫君。”
鳳楚瑟笑著點頭,“歌兒的夫君們的確不敢造次,她馭夫有方。不過話又說回來——”
鳳楚瑟再次將目光落向白音,“你這身子也慢慢恢復了,下月可得去參加百家宴,別裝病躲清閒。”
原主的性子靜,許是常年臥床的緣故,她不喜人多之地,很少露面鳴鳳國舉辦的宴會。
“知道了。”白音打趣起鳳楚瑟,“小妹一定會去見證二姐的幸福時刻。”
—
姐妹二人逛著逛著,便幾乎走遍了皇宮。
因為今日的天氣實在難得,再加白音好不容易出來走動,鳳楚瑟就想多陪陪她。
二人走到御醫院附近時,意外遇見了熟人。
鳳楚歌收到白音的信件後刻不容緩地趕來皇宮,到御醫院這裡找御醫核對蘇洛給白音配的藥膳是否真能養身。
這不,她剛核對完走出御醫院就碰見了白音與鳳楚瑟。
鳳楚歌雖知白音差人送她親抄的食譜是遞出了服軟的橄欖枝,但是姐妹二人畢竟僵了幾年,一時間很難全然恢復之前的親密無間。
鳳楚歌的神色有些僵硬,但不似之前全然板了張臉,更能心平氣和主動和白音搭句話,“這天不錯,你確實應該出來走走。”
她這硬邦邦的口吻聽著讓人彆扭,鳳楚瑟是又無奈又想笑。不過她也瞧出這姐倆之間的關係有了那麼點緩和,便想讓她們藉此機會把話說開。
“即然你進宮了,就一起和音兒去向母親請個安。近兩日赤君國那邊有異動,母親為此事煩憂數日,你們去了定能讓她開心。”
白音知道鳳楚瑟想促進她與鳳楚歌的溝通,乖巧地點點頭道:“好,聽二姐的。”
白音都如此說了,本也想著和她說兩句話的鳳楚歌自然會藉著這個臺階下,“好,不送二姐。”
鳳楚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神示意白音主動走到鳳楚歌身旁,又道了句:“明日二姐再去看你。”
送走鳳楚瑟,白音將閃爍的目光落向鳳楚歌,看得鳳楚歌心生歡喜的同時也覺著有幾分彆扭,“你好端端的用這種眼神看我作甚?”
白音嘴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