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沒有直接同意白音提出的應聘要求,也沒有直接拒絕。
“這件事你先和你母親談過以後再說也不遲,而且我還有其他的學生,還要做奶茶店的兼職。”
“是初中生嗎?你教他物理?”想到什麼的白音皺起眉頭。
蕭墨:“怎麼,你認識?”
白音嗤笑一聲,“不是我認識,而是你的那個學生是江野澤朋友的弟弟。那天他在奶茶店不避諱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全聽見了。他還讓他朋友的弟弟套你話呢,不然你以為昨天怎麼會那樣巧在奶茶店遇見他?”
蕭墨聽完並沒有反應,就像在聽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眉眼攜著初雪般的薄涼。
“原來是這樣。”
說著,他把視線落向習題冊上,心無旁騖的對白音道:“繼續上課吧。”
一個半小時的補習時間很快過去。
白音頂著被知識快要撐爆炸的混沌大腦,跟著蕭墨走下樓梯。
原主母親看見他們下樓忙地起身,滿面笑容的問著蕭墨教學白音的感覺怎麼樣。
蕭墨的回答非常官方,但原主母親卻聽得認真。
就在蕭墨準備換鞋走的時候,白音大腦突然清晰了剎那。
“你等我一下,我有個姐妹要找我,我還得出去一趟,一起走吧。”
她得保駕護航。
蕭墨沒有停下穿鞋的動作,但是在穿好鞋後站在玄關等待小跑過來的白音換鞋。
原主母親一聽說白音要出門,忙地道:“那你先讓司機把小蕭老師送回家你再去找你的小姐妹。”
就算原主母親不交代,白音也會讓司機把蕭墨送到學校。
“知道了媽媽,我先走啦~”‘
話音落下,白音也換完了鞋,跟著蕭墨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一路上,二人像吃火鍋那時的一路無言。
直到白音讓司機把車開到蕭墨的宿舍樓下。
“不用開到那裡,就在路邊停車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都把你送到這裡了也不差這一點路程了。”白音堅持讓司機把車開到蕭墨的寢室樓下,在蕭墨下車之前對他道:“明天見。”
蕭墨沒有應聲,只淡淡點了下頭。
看著蕭墨走進寢室樓,白音這才微微放心。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蕭墨開啟寢室門的瞬間。
一盆汙水迎面朝他潑來。
江野澤惡狠的咒罵聲響起,“操,你真以為報警我就拿你沒轍了是吧?”
因為是假期,學生們基本都回了家,整棟男寢樓也就只有幾個學生住。
蕭墨就是其中之一,並且他所住的樓層只有他一人,所以江野澤並不害怕被人發現他在上演一場霸凌。
汙水順著少年分明的下頜線滴滴滑落,他的白襯衫被汙水氤氳了大片。
蕭墨的神情沒有半分的改變,他的眼神依然是清澈微涼的,沒有任何情緒也倒映不進任何情緒。
他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早有預料。
蕭墨一句話沒說,只靜默的站在原地,即便狼狽也不失骨氣與淡定,甚至用氣定神閒來形容都不為過。
江野澤越看越來氣。
惡魔往往都想吞噬折磨掉乾淨的靈魂。
江野澤眯起雙眼,毀滅性的報復陰狠撞擊著他的理智。
“給我打斷他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