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官帶白音回府宅的這一路,沒和她說一句話,眉頭始終緊皺。
直到二人踏進府宅的大門,何副官陰陽怪氣了句:“自從大帥把你帶到身邊後日子就沒消停過。”
白音樂呵呵地回懟,“大人,封建迷信要不得。”
何副官眼睛一厲又要發作,轉眼又想到什麼只瞪了白音一眼,負手離開。
白音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其一是還不是時候,其二是她還沒有初步獲得封修的信任,貿然與何副官作對只會把事情推向更糟的發展。
於是,白音拎著大夫重新給抓的藥包,又去廚房給封修熬那難以下嚥的粘稠“藥汁”了。
與此同時,何副官也已經到了封修門外,抬手輕輕敲響房門。
“少帥,卑職把人帶回來了。”
大約幾秒鐘左右,才響起封修的聲音,染著些許的睏倦。
“嗯。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查查虎頭幫,能挖多深挖多深,最好是挖到老虎眼前,逼的他跳腳。”
何副官臉上閃過瞬間的猶豫,“少帥,您這個決定會不會有些衝動?您知道王虎這人土匪出身,脾氣急躁。萬一您挖得太深,他狗急跳牆怎麼辦?一個杜經就夠您對付了,再加一個王虎……”
何副官沒有說太多,因為話說一半,他猛然驚覺自己多話。
封修能這麼說就肯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不會因為誰的一句兩句改變想法。
他與其說這麼多話不如應下,省得讓封修聽去了以為是他最近事物繁多覺著累,再把調查虎頭幫的差事交給旁人,那他豈不是無法得知調查的進度?
萬一真的調查出來什麼,那他和王虎那些事肯定瞞不住。
“你顧慮太多。”
封修倒是沒有如他腦補般以為是他工作壓力大,無法盛任此事。
何副官沒有說話,靜待封修的下句話。
只是,封修的下句話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把白江叫過來。”
—
“什麼?那五個人被抓進局裡了?”
百樂門內,衣襟半開的王虎怒目圓睜的瞪著前來傳信的馬仔,氣得額角的青筋暴跳。
“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讓我他孃的和老杜怎麼交代?我不是把他給坑了嗎?!”
罵著,王虎拿起根雪茄點上,猛吸了口,平復怒意,也是頭腦風暴起來的想著對策。
“他們被抓封修肯定會藉著這件事調查我們,告訴下面的人都機靈著點兒,把那幾個場子先關幾天,拿點錢出來捐給福利院,再找幾個記者拍照登報,大肆宣揚一番。”
“您這種辦法是好,但是起效慢啊。再說您做籌備的時候說不定那封修早就給您的幾個場子給抄了。”
王虎的話音剛落,一道婉轉的聲音響起,帶著嫵媚。
江依攏著睡衣遮住大片春光如貓般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含笑的雙眼眸波流轉,就像那攝魂奪魄、禍國殃民的蘇妲己。
紅唇湊到雪茄的菸嘴前吸了口,然後又將煙盡數輕輕吐到王虎臉上,像是吹著蠱惑人心的妖術。
江依把腿搭上王虎的膝蓋,眼睛勾著王虎的全部注意力,紅唇緩緩翕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