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音眸底極快的掠過什麼。
一隻手行動不方便怎麼可能順手給她做果汁喝?
“謝謝。”
白音接過果汁,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嚐了一口後,有些意外蕭墨能單手做出這濃郁卻不過分香甜又恰到好處蓋過鮮榨橙汁裡的些許苦澀的口感。
“很好喝。”
白音又喝了一大口,意猶未盡。
蕭墨眼中似閃過笑,“如果你喜歡喝廚房裡還有,我再去給你倒。”
“我自己去倒,你坐著等我吧。”
白音哪還好意思讓蕭墨再幫她倒橙汁。
等白音走出廚房,原本的一杯果汁變成了兩杯,白音把其中一杯遞給了蕭墨。
“手還沒好呢就先不要弄這些東西。你也不要覺得應該做些什麼回報我,我什麼都不缺。再說你不是也不收我補習費用了嗎?你就安心先在這裡住著,不要有心理負擔。”
白音覺得還是要和蕭墨說清楚不要把自己的姿態放到這麼低微。
他們是平等的,她的幫忙不需要回報。
“夏音。”
蕭墨在白音話音落下後忽然認真的道了聲。
白音睜圓了眸子,“怎麼了?”
蕭墨微微抿了下唇角,白音看見他眼中有了細微的波閃,“你讓我做些什麼吧,我不能理所應當接受你的幫助。我能做的也只有和你說的這些。”
白音被蕭墨這話說的心口有些澀然。
自從蕭墨的母親去世以後,蕭墨可以說是一直獨來獨往,生活裡的任何大小事都是他一人做主,沒有人幫他,他也不需要人幫他。
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他都是一個。
她的出現是硬擠進他的人生道路,牽引著他繞過一道道彎,跨過會吞噬他的泥潭。
他可能會覺得惶恐,也會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她給予的幫助。
沒人教他如何與人正確社交,該與什麼方式社交。他就傻乎乎的掏出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回報。
外殼冷冰冰的像個直男,內心卻是異常的乾淨單純,何止是白紙一張。
“你個笨蛋。”
對於她,幫助蕭墨只是她的任務。
可對於蕭墨……
白音心緒變得複雜,像是打翻了五味雜陳。
“是不是隻要有人幫你,你就會這樣掏心掏肺的回報人家?”
“沒人會像你一樣這樣幫我。”
蕭墨沒有考慮,直接脫口而出。
只有她。
一切都是遇見她之後才逐漸變得明朗。
“早些睡吧。”
說完這話,蕭墨又留下句話起身離開,似是不想這麼快就和白音聊完,怕未來的日子沒得聊。
白音回頭望著蕭墨離開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不見有一會兒,她才收回目光。
望著手裡新續的橙汁,白音的眸光逐漸聚焦明亮,像是在心裡下定了什麼決心。
—
翌日一早,洗漱完畢的蕭墨剛要出門,餘光卻瞥見門縫裡夾著一張紙條。
拿下紙條展開一看,小姑娘漂亮的字跡映入眼簾。
“昨晚我溫習了你今天要給我補習的內容,順便還做了點試卷。成果都在書房。我今天有點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中午左右回來,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