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穿著灰衫的白音淡然的面對著這場突然如其來的大陣仗。
面對杜經直指的槍口,數十名士兵的包圍,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甚至還能分出心思溜號看向自己,這讓封修覺得她很有膽色。
彈掉菸灰,封修緩步走到怒目圓睜,咬定白音就是與特務一夥的杜經身旁,抬手輕輕拍了他持槍的胳膊兩下。
“如果這小子與特務是一夥人,他不會給人通風報信的機會。”
杜經的槍口仍舊直指白音,“現在的特務慣會做戲!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演一出苦肉計,趁著我們放鬆警惕之時掏把槍出來讓老子吃槍子兒?!”
“大帥您屬實冤枉他了……這小子是咱們百樂門的人,當初給他招進來就是看他力氣大能打架,不然您看就他那小身板誰能看上他啊!”
眼見杜經真要一槍崩了白音,滿身殺氣,芙蓉咬緊了牙關忍著恐懼,戰戰兢兢地給白音說情。
畢竟白音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這緊要關頭她也不能裝鵪鶉。
“你少他孃的插嘴!老子問你話了?!”
杜經猛地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芙蓉,嚇得芙蓉雙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不是要殺大帥,而是要殺少帥。”
這時,處於風口浪尖的白音忽然開口。
因為原主被吊過脖子,所以白音的聲音在刻意壓低音色後完全聽不出一絲女氣。
聞言,杜經眼神狠狠一眯,殺意縈繞的更盛,他剛要張口,卻聽站在他身邊的封修似笑非笑地道了句:“行刺本帥?”
封修含笑的雙眼盯著白音,他雖是笑著,但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輕鬆,反而有種莫名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異。
“那本帥可得好好審審。”
話頓,他側頭望向臉色沉出狠戾的杜經,輕笑一聲,“是吧,大帥?”
杜經臉上再度出現皮笑肉不笑,他抖著臉上的橫肉,氣焰顯然比方才弱下三分。
“當然要審!這兩個包括那娘們兒都要審!萬一他們三個都是特務那豈不是給我們留下隱患,讓外界猜測我們不合?”
說著,杜經把槍收回槍套裡,揚手示意士兵把白音他們三人帶下去。
“慢。”
封修在士兵行動的瞬間開口。
他笑得依舊是那樣俊美,話語裡也帶著客氣,可就是感覺空氣都被莫名積壓,無端讓人喘不上氣。
“就像大帥所言,我們的關係親如兄弟,此事就更不能由大帥來審。不然傳出去了百姓會認為大帥不滿我來接手遼省,派特務刺殺失敗後急於滅口。這對大帥的名聲不好,也會傷了我們的兄弟情。”
不等杜經再開口,封修繼續道,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大帥先去包廂等我,如果粉來了大帥就先吃,我處理完立馬過去,絕對不會敗大帥興致。”
說完,封修將目光從杜經臉上移開,不再看他一眼,抬步向內走進。
杜經吃了好大一啞巴虧,可除了忍又別無他法,只能沉臉離開。
來到包廂,在侍衛關上門的同一瞬間,杜經揚手砸碎一個菸灰缸。
偽裝不在,他滿臉的橫肉抖著陰狠,雙眼瞪著猩紅,“你他孃的怎麼做的事?人怎麼會被發現?像細狗似的那兔崽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