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我的生活一直會是如此,活在麻木的黑暗裡,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每晚都會在噩夢中驚醒,只能靠密密麻麻的文字與複雜的公式一遍遍消耗佔據自己的大腦,強制麻痺自己不去想那些隨時隨地都會把我拖進深淵的黑暗詭影。
我真的從沒想過,會有個人闖進我的生活。
最開始的第一眼,我覺得她有些似曾相識。
莫名的熟悉讓我聽進去了她的話,她也確實保護了我,好像也是為了保護我才接近我。
後來再見,我成為了她的補習老師。驀然間我想起她好像曾經向我告白過。
突然而來的男女情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我內心所有黑暗的恐懼源頭都來源於此。
我對它感到恐懼。
不過,當她說出那時對我的告白只是一個玩笑的任務,表示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幫助我之後,我在長長舒了口氣的慶幸之餘,心裡竟會浮現出異樣的情緒。
最開始我並不明白這異樣的情緒代表什麼,但是我發現我的注意力會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且日益增多。
許是自從母親去世後我從未遇見過真心待我,照顧我飲食,照顧我生活的人。
那次醉酒後,酒精給予了我勇氣,讓我正視我對她究竟是怎樣的態度。
雖然有過逃避,心裡還是受恐懼的影響有過短暫的退縮。
但——酒是個好東西。
第二次酒醉,我反而驚喜的得到了她的告白。
那一刻我知道,原來這世上也有雙向奔赴的感情。
在這之前,我已經做好所有最壞的打算,再度一人面對那些黑暗。
她的出現,真的是我始料未及,也是讓我向陽的存在。
我開始勇敢面對那些讓我恐懼的事,表達我的情感。
我知道如果我受欺負,她也會跟著擔心。
我喜歡看著她對我笑,喜歡聽到她對我的誇讚。
我不能讓她因為我有任何負面的情緒。
可是,我還是沒有做到讓她一直快樂。
說來有些難以啟齒。
我們徹底“坦誠相見”的那晚,她看見了我肩膀上的疤痕。
我本想隨便找個藉口掩飾過去,但是她的眼神讓我無法說謊,我便告訴了她事實真相。
“這是母親毒癮發作時我攔著她吸毒,母親情緒失控用螺絲刀扎出的疤痕。”
她聽完以後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我能感受她情緒的低落。
她輕輕吻了吻我肩膀那處疤痕,然後便抱著我什麼都沒說。
我不知該如何紓解她的情緒,我有些自責。
雖然第二天她恢復如常,但是我心裡始終都有一份愧疚在作怪。
後來的某一天。
我賬戶裡突然多了筆巨大的資金入賬。
我雖然有偷偷的在買基金賺些錢,想利用這些錢買個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為以後結婚做打算,但是即便我買的基金在如何上漲都不會漲出一百倍。
當我再見瞿駿東,我才知道怎麼回事。
因為姜榕入獄的原因,他也被相關部門內部調查。雖然企業不會因此掀起大風大浪,但是他很難再穩坐他現在的位置。
於是,他把他的個人資產全部變現匯進我的賬戶,當是補償這些年對我的虧欠。
瞿駿東說這話時,我能感受到他的一份真心以及古怪的詭異。
可能是因為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不過,我也沒有因為他的這一份真心原諒他。
他不配。
自然我也沒有留下他給我的錢。
我把它捐了。
從此以後不再與他有任何聯絡。
只是瞿駿東突然的真心還是讓我覺得古怪。
直到那日,我無意間看見她手機裡的一條沒有備註的簡訊。
那日,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讓瞿駿東向我道歉,轉我鉅額財產。
她還在守護著我。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她偷偷給我母親重新買了塊墓地,並與花店提前預定了一年的鮮花,每日都會找個機會去給我母親送花。
我猜到她找瞿駿東的原因是什麼了。
在她又一次找了藉口實則是想出門給我母親送花的時候,我抱住了她,吻了她的額頭、鼻子、下巴,以及嘴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