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過多時到達醫院。得知時羨的精神狀態良好,便刻不容緩地做起口供記錄。白音與時母在病房門口等候。
已經平復下情緒的時母品出了這場突然“災禍”的蹊蹺,問道白音:“音音,你和時羨今晚的無妄之災並非偶然是嗎?”
白音沒有隱瞞時母,“我們本想將計就計釣出背後操控的人,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故。”
說著,她向時母鞠了一躬,誠心誠意地致歉,“阿姨對不起,這個計劃是我提出來的,我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時母扶上白音的肩膀,神色欣慰地道:“時羨既然同意就證明他知道這件事的風險也選擇承擔這件事的風險。所以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你並無過錯。我知道你也是想幫時羨,你有這份心阿姨怎麼可能會埋怨你?只是以後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白音點頭,“您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時母握了握白音的手,眼裡的溫和在眼角餘光掃到匆匆走進視線裡的人影時,頓時冷冽下來。
接到訊息的時父推了飯局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可是他剛要張口詢問時母時羨的傷勢情況,時母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聲音響亮的在走廊裡落了迴音。
這是時母第一次對時父動手。
就連她當初知道時父有個私生子都沒有氣到想給時父一個巴掌。
在時母抬手想給時父第二個巴掌時,被白音眼疾手快的攔下。
她明白時母打人的原因,但是她一個外人在這裡終歸是不好看的。
“阿姨,您有什麼話好好和叔叔說。畢竟叔叔對時羨擔心是真,再說讓時羨知道你們吵架他也會跟著擔心不是?”
時母狠狠地瞪了時父幾眼,終歸是聽了白音的勸,但是也沒給時父什麼好臉色,“你就慶幸時羨沒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你拼命!引只狼回家還當個寶貝養呢!等會兒你聽警察怎麼和你說吧!”
說完這話,時母牽著白音的手帶她轉身離開,還說了句:“走,晦氣死了!”
時父也沒有去攔。他不是因為被時母打了一巴掌覺著丟面沒有去攔,而是覺得自己的確沒有臉去攔,心裡滿是愧疚。
自那日他見到白音之後,便一直開始細緻調查時少川。這一查查出了很多很多他意想不到的東西,除了時少川涉獵甚廣的社交之外,時父也查到了時少川意圖排擠時羨的證據。
不僅如此時父還多留了個心思查起了黃麗,這一查就查出了她曾和那名瘸腿男人有婚史,而且倆人離婚的時間就在時少川出現的前一個月。
查到這裡,時父已經對時少川的身世起疑了。因為在做親子鑑定的時候時父本人並沒有到場,而且他當時也覺得沒有必要到場。畢竟親子鑑定結果很難被偽造,時少川根本沒有能力。
所以當鑑定結果顯示時少川的確是時父的親生骨血,時父根本沒想過這份證明會是假的。而且這也是他至今都無法想清楚的事。他想不通這個鑑定結果如果真是假的,時少川是如何偽造的。
但是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認錯兒子,這場認親只不過是黃麗與他母子的算計,時父暫且按下不表,找了時機取了時少川的毛髮重新交給親子鑑定機構做檢測。
時父在等這個鑑定結果。一切都要等鑑定結果出來以後他才能一次性解決好這件事,給時羨一個交代。
就在時父等待警察錄完時羨的口供,他好進去看看時羨時,手機在這時響起,是鑑定機構打來的電話。
時父直接讓工作人員告訴他結果。
幾分鐘之後,時父一言未發地結束通話通話,大步踏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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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和時母回來時,正好趕上警察錄完口供走出病房,白音陪著時母和警察聊了會兒,最後終止於警察的同事打來的電話將他叫走。
再次回到病房,時羨不像之前一樣精神奕奕了,許是麻藥效退,他感受到傷口的疼意了,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他還是強打精神睜著眼睛看著白音,生怕自己閉上眼睛再醒來白音會跑似的。
看出他的逞強,白音拍了拍他的手背道:“難受就閉上眼睛休息會兒,我就在這裡守著你哪兒也不會去。”
“真的嗎?”時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有點可憐。
“真的。”白音忍不住笑,“我還是有良心的。”
時羨也確實是難受,如果不是怕白音跑了,他這會兒早就已經昏昏欲睡了,“那……我就睡一會兒。”
“睡吧。”白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