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時少川稍加留心就會查到他們。
看著白音神色不對,時羨收起吊兒郎當的笑意,湊到白音跟前,低聲問道:“怎麼了?”
白音收起思緒,側目瞥他一眼道:“回房再說。”
“啊?”時羨驚詫之餘又有羞赧的期待,還伸手輕輕推了白音一下,“發展這麼快不大好的吧?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瞧見前臺工作人員的表情逐漸變得迷惑起來,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怪阿姨,白音感覺頭頂都在冒煙。
她忍住想踢時羨一腳的衝動,一字一頓地咬牙道:“你想得倒是美!”
時羨依舊是一副你別解釋了我懂你想表達什麼的模樣,黏在白音身後喋喋不休地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放心我絕對不會多想什麼,這很正常。”
白音不想搭理他,因為她品出來了時羨有些時候經常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她在這事上和他較勁除了頭疼什麼都得不到。
等到電梯到達樓層,時羨也說夠了,安安靜靜地望著白音。
走出電梯,白音這才正式投給時羨一個眼神,“說夠了?”
時羨緘口不言,小雞啄米式點頭。
“沒和你開玩笑,我感覺時少川很快就知道我們來京市了。”
時羨瞬間恢復一臉正色,眉眼間透出的神情如白音初見時鋒銳,“他儘管對我動手,我還怕他不動手呢。”
“這個還真說不準。”白音嗤笑一聲:“如果說以前他肯定能忍住,現在估計不會那麼理智。”
時少川本就已經翻車,他肯定無法再理智,憑他今日發給孟樾的話就能看出來。如果讓他知道時羨回了京市,說不定還真容易冒險一搏。
想到這裡,白音忽然站停腳步,側頭望向時羨,“你怕時少川找你麻煩嗎?”
“我還是挺喜歡苦肉計的。”時羨意會到白音的話中之意,笑眯眯地把臉湊到白音面前,“假如我身上又添新傷,你會不會幫我親自上藥啊?”
白音眯了下眼睛,抬手將他臉推開,打了個哈欠,“很晚了,睡覺了。”
“好哦。”時羨又湊了過去,搶在白音再次動手之前在她耳邊快速低語了聲:“晚安。”
—
一連幾日,白音天天在醫院與酒店之間兩點一線。時羨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說服時母給他請了半個月的假,跟在她身後做跟屁蟲。
就連白音上個廁所,他都要跟著一起去在外面等著她。
這天,白音早起了一個小時準備去瘸腿男人的早餐店看他是否營業,結果她剛出門就遇上晨跑回來的時羨。
四目相對,白音深深吸了口氣。
時羨抱起手臂堵在她放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為了躲我你都早起了是吧?”
白音搖頭,“不是,我這個時間出門是有正經事要做。”
“哦。”時羨一手撐住門框,像堵肉牆一樣把白音有可能溜走的每一條路都堵得死死的,“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用不用我去接你?等下我們還要去接我媽出院然後去山莊玩兒呢。”
白音往後退了一步,“我最多一個半小時就回來。”
“行。”時羨這次倒是出奇的沒有黏著白音,“你去吧,我給你收拾東西。這樣節省時間。”
說完這話,時羨直接邁步進來,並像進自己房間一樣直奔浴室,還邊走邊說道:“正好借你浴室洗個澡,跑了一身汗熱死了。”
白音:“……?”
“時羨你是不是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她走過去想把時羨拽出去,怎料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開始脫起衣服,瞬間裸了上身。
白音:“……!”
少年精瘦的身軀沐浴在晨曦的微光之下,雖不似常年健身的人肌肉線條流暢,但也給了白音極有力的衝擊。
“怎麼?還想看啊?”
話語間,時羨的手指已經搭上運動褲腰的邊緣,並輕輕點動幾下,帶著些許撩撥般的暗示意味。
白音有點上頭。
不是荷爾蒙上頭。
是渾身的血液往上湧,快要腦溢血的上頭!
“你贏了。”
白音服了。
她服了時羨的不要臉。
乾脆不反抗了。
有人幫忙幹活還不好?
“我就差充電器和化妝品還有沐浴露和洗髮液沒有收好,其他都裝箱了。”
說著,白音指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