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捏緊了龜殼,聲音冷了下來,“那妖是誰?”
龜妖是真的慫了,老老實實地交代道:“我只知道它是妖,剩下的我什麼都不清楚了啊!您放過我吧,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說給您聽了!”
白音不為所動,不再多言一句結印將龜妖封印住,變成一個被黃布符咒包裹的“玩偶龜”掛上了自己的褲腰帶。
等她封印完龜妖,在轉頭看向結界外時,那隻貌美的狐妖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個被他吃完的空盤。
白音也不在意,撤去結界,收回鑑別術法回到衛生間解除隱身狀態,回到餐位前吃起了還未被服務員撤掉的牛排和意麵。
等到白音吃完,下了快一週之久的暴雨已經有了轉小的趨勢,白音又點了杯果茶一邊刷著命案的新聞一邊悠哉悠哉地啄飲著,在她結賬的時候,天氣徹底放晴,久違的陽光破天荒地照向大地。
白音離開餐廳後叫了計程車去了蕪城的S大。
她不是因為那裡有線索或是妖氣準備捉妖才去,而是原主將近段時間的老年退休生活偽裝成了S大的學生,她還有作業沒有寫完。
回S大的路途中,白音的眼皮不自覺地打起架來,是方才用了精神力結印的消耗,給她困得不行。
不過她強忍著睏意沒有睡,從褲兜裡拿出一瓶原主最近常備的“提神醒腦油”放在鼻尖下一頓猛嗅,最後被衝擊上頭的薄荷味兒激出了眼淚,也精神了些許。
可是沒過多久,白音的頭又開始疼上了,那感覺就像戴了個不合適的帽子,被勒得發麻脹痛。而且她也出現了輕微的耳鳴跡象。
就在她揉按太陽穴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的微信鈴聲像是根針一樣刺入她的腦神經。
白音微微吐了口氣,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拿起手機檢視。
鄧菲菲:“他又跟我提分手了……怎麼辦啊?”
發來簡訊的人是原主在S大的其中一個室友。小姑娘人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長了個戀愛腦,怎麼著都離不開她那個男朋友。
原主也曾懷疑過這個鄧菲菲是不是被搞了,但是鄧菲菲身上乾淨的很,而且也不是那種會輕易被搞的體質,在人類裡算是“銅牆鐵壁”了。僅僅只是因為命格問題,天生就是戀愛腦。
所以原主對待鄧菲菲的感情裡有很多“母愛”,她覺得鄧菲菲這孩子挺不錯的,想在她力所能及之處幫幫她。
但是白音覺得這事即便是十個原主都幫不了,除非改命格。
可是這個位面裡沒有誰有這種本事,即便她想幫忙寄體也承載不了能量守恆定律的返還,她救完鄧菲菲直接嗝屁。
所以白音對這事也是無能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她因為戀愛腦傷害自己,做出極端的事。
“我現在在回宿舍的路上,你想吃什麼我在學校附近給你帶回去。”
訊息很快發來回覆,看得白音頭更疼了。
“不用了音音,我已經去找他了,爭取在門禁之前回來……我給你留了些水果沙拉和壽司,餓了就先吃它們填填胃。”
鄧菲菲的男友並不是大學生,他男友因為一些家庭原因在高中就輟學了,後來幾經輾轉借錢創業經營了一家西餐廳。
想到這個資訊,白音眸光微凝,即刻給鄧菲菲發去一條資訊。
“他開的西餐廳叫什麼?”
鄧菲菲沒有再回復白音的訊息,白音猜她應該是怕她找過去把她從她男友那裡帶回來。
既然鄧菲菲不想告訴,白音也不會追著問。不過這並不代表白音不關心,她可以靈視感應,或者是算算鄧菲菲的精神方面會不會受到重創,有沒有什麼危險,順帶看一看她男友的餐廳在哪裡。
靈視太過耗神,白音現在頭疼的難受不敢再用,只能掐指運算。
在白音即將掐出西餐廳的地理位置的時候,她忽地察覺到了什麼。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只聽“碰”的一聲巨響。
計程車突然毫無徵兆的被追尾起飛,在空中失控傾斜旋轉。她整個人都因為這突如起來的衝擊力猛地向前竄去——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緩慢如同靜止,白音看見一團黑影從計程車被撞碎的後玻璃衝了出來,並在她眼前得意又似警告的轉了一圈後,又猛地朝司機衝去。
白音看見那黑影似乎要將司機的脖頸沖斷,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眸光一凝,赤紅的幽光在眼中乍現的瞬間,一股好似與空氣融為一體的隱形氣浪瞬間如同衝擊波般滌盪開來。
那團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