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一個人在落日的黃昏下,人們來來往往,步履匆忙,走過大街小巷,兩旁種著幾棵鬱鬱蔥蔥的桂花樹,已經是開花的季節,白色的花朵,被鵝黃色的嫩皮包裹著,簡直是枝繁葉茂,整條街都飄散著撲鼻的芳香,忍不住吸了幾口。
溫暖的陽光灑在臉龐,看起來無限美好,車水馬龍,小販的叫賣聲顯得尤其突兀,一幅充滿詩意意畫卷,讓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的,溫暖的臉龐逐漸感受到了疼痛,冒著熱汗,加快腳步往家走去,路過街邊隨處可見的上了年紀的阿姨喋喋不休,抱著手翹著膝蓋,神采飛揚,精神頭十足。
綵女從探望過自己母親閨蜜的父母回來以後,又多了一絲絲顧慮,根據阿姨父母的反應這件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自己得想辦法找出線索,這樣才能夠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今天是週末難得的休息日,這件事也沒能讓我們的綵女小姐開心起來,只要一閒下來,無時無刻都不在琢磨林靜的事情。
綵女早晨偷著進了一次自己的手鐲空間,發現那些藥材和植物長勢良好,弄了一些拿了出來,想試試藥效怎麼樣。
“你哪來這些藥材?看著比我們平時弄到的都還要好。”彩南看見綵女正在處理那些藥材,上前拿了一點在嘴裡嚐嚐。
“挺好的味道,很濃郁!”
綵女隨便找了個藉口,“我今天出門採的,沒多少,我想看看效果怎麼樣。”
“也是,得試試藥效,畢竟跟平常的藥材不一樣,要是濃了淡了都會影響病人服藥以後的效果。”
彩南說完又去藥鋪了。
綵女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心想這就是一個開始吧,沒有了一如往常一樣好友的出現,頓時感覺自己好生淒涼,穿著奶白色的吊帶裙,喝著爺爺最喜歡的鐵觀音,味道還是一樣香醇。耳邊會經常想起爺爺的話,小孩子不要喝太濃的茶。低頭望著自己,這件衣服還是林靜送給自己的,“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一個人喃喃細語。
彩冰新跟往常一樣到綵女家串門,進門就發現了綵女反常的樣子,面色蒼白還一個人自言自語。
“綵女?”
“嗯?”綵女抬頭看著彩冰新一身軍裝,今天似乎不一樣。還以為彩冰新還是一身休閒的打扮,一點也看不出是軍校畢業出來在部隊工作的人,不是說參加科舉考試落選了嗎?新政府成立了又考上了?
“你最近是不是做噩夢了?”彩冰新看著眼睛發紅的綵女,心裡對自己堂妹的身體健康表示擔憂。
“沒有呀,可能是沒睡好吧。”綵女拿著水杯喝著水,
“你要不要一杯?”
“我不用了,我剛才進來你媽媽給我喝過了。”
“哦。”綵女又放下準備給彩冰新盛水的杯子。
“你這狀況不太好,告訴你一個悲傷的訊息,你家陽臺上的小鳥死了。”彩冰新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綵女這個不好的事。
“啊啊啊啊啊…”綵女尖叫著抱著腦袋就趕緊檢視籠子,果然小鳥已經一命嗚呼了,四仰八叉地躺著,羽毛也乾枯了。
“這看起來好像死了很久。”彩冰新湊上前又說了一句。
綵女直接大哭了起來,讓彩冰新進退兩難,怎麼反應這麼大?彩冰新不知道怎麼安慰綵女,只是抱著綵女放到了沙發上。
“我覺得吧,咱們還是找個地方給它安葬了,死者為大。”
綵女的眼淚浸溼了頭髮,順著滴落到了彩冰新的t恤上,
“你…,哼,說的有道理。但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呀,我才帶去寵物店看過的,怎麼沒有用呀?”
“這個估計是太嚴重了,光看表面也看不出什麼,這乾癟的身材一看就是餓死的。”
“醫生說它就是不吃東西,也打了藥,輸營養液,每天都去,昨晚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怎麼就死了?”綵女抓著彩冰新就搖了起來,男孩也很無奈。
“那現在也死了,鳥死不能復生。”彩冰新一直勸著綵女接受現實,奈何這姑娘就一直哭。
“怎麼今天變得這麼脆弱了?”彩冰新扶著綵女洗手間洗漱完畢。
“天啊。”
廁所裡傳來了彩冰新殺豬般的吼叫,浴室裡彩冰新發現自己身上全是綵女的眼淚和鼻涕。
“我給你拿換洗的衣服,哥哥房間有。”說完綵女搖搖晃晃上了二樓,不一會就收拾好拿下來衣服,彩冰新去浴室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