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終於走出樹林,到了高速公路旁,公路上有幾輛黑色轎車。路邊站了十來個人,看著林靜走上了公路,而綵女躲到了旁邊的溝壑裡,遠遠看著林靜和其中一個男子說些什麼。
沒過多久林靜就回來了,綵女跟著林靜被領進了一輛轎車,身上的裙子溼噠噠的,裙子已經被雜草抓破了,雖是夏季,一陣陣涼風吹過來,“啊嚏…”,打了個噴嚏,綵女聳了聳身子,又打了一個噴嚏,看向四周沒人,正在心中判斷目前的形勢。
林靜囑咐了綵女幾句,就和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這男人身高起碼190cm以上,天太黑,綵女看不清楚他的臉。綵女按照林靜的囑咐上了在第一輛車裡,中間隔了3輛車,林靜在最後那輛車旁邊跟那個男人說著話,看起來很熟絡。
綵女將頭探出車窗外,接著聽到幾句爭吵的聲音,男人轉身過來看了眼綵女,雖是逆著月光,綵女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綵女趕緊縮回頭,頭頂上的車門正好發出沉悶的聲響,提醒著綵女的頭撞了一下車門,真的是很尷尬,揉揉額頭,還好只是輕輕撞了一下,沒有大礙。過了一會聽到關門的聲音,林靜和那個男人都上彩女所在的這輛車。
林靜和綵女坐後座,逆著光並不能看清楚他們的樣貌。男人在前面開車,誰也沒有說話。接著後面的車跟著綵女在的這輛車行駛起來了,男人突然將車提速,手腳靈活地操作著車,快速轉動方向盤,慢慢將後面的三輛車甩開約一兩百米的時候,突然後面的車嘣嘣嘣全都爆炸了,火光四起,車身炸裂,屍體四分五裂,飛濺在公路上,咔哧咔哧車子燃燒的聲音,火苗蹭蹭往上冒。驚了綵女一跳,身邊的林靜卻是不動聲色。
綵女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卻也沒開口,難道後面車裡的不是這個男人的自己人麼?怎麼就直接殺了那些人?不怕仇家報復麼,在西安城有這個魄力和手腕的人怕也是沒幾個吧,除非那幾個大家族。
三人一路沉默直到汽車駛進市區,人們說話的嘈雜聲車流聲漸漸多了起來,綵女身上都是透心涼,冰冷的手抓住身旁的林靜的手,林靜輕輕握了握綵女的手,算是對綵女的安慰。
車內的燈光漸漸也是明亮起來,綵女向正在開車的男人投去探索的目光,原來他戴著黑色面罩,男人感受到身上的目光,抬眼看向前視鏡裡一身狼狽的綵女,對上他的眼睛,好一雙鋒利尖銳的眼睛,眼前的劉海碎髮遮住了他的額頭,即使是戴著面罩,綵女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
車停在白家大酒店門前,綵女和林靜被放下了車,男人沒有跟著下車,目送綵女和林靜下了車,綵女看著他眼帶笑意的眼神將車開走了。綵女拖著裙子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走進了酒店大廳,抬頭看向大廳的時鐘已經是午夜00:00了,金碧輝煌的大廳客人比較少,等候區的沙發前坐著一個綠色軍裝的男人,正專心翻看酒店提供等候打發時間的雜誌,跑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綵女顧不得形象,趔趄著坐到了穿綠色軍裝男人的對面,林靜去辦理入住手續了。綵女檢視自己腳上的傷口,傷口很深裡面都是泥巴和血混合著連裙襬也染了色,對面正在專心看雜誌的男人聞到了血味道,本能的警惕起來,正在翻動雜誌的手停了下來,合上雜誌,將雜誌放進旁邊的格子裡。抬頭打量著面前穿著露背禮服,胸前露出一片雪白肌膚的女孩子,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頭髮溼噠噠的搭在臉上,正在檢視自己腳上的傷口,男人黝黑的俊臉騰地一下紅了,眼神尷尬的移向別處。站在男人身旁的軍裝小哥早已紅著一張臉別開了目光,假裝欣賞大堂的擺設。
綵女正在專心檢視自己的腳,直到對面男人雄渾低沉的嗓音響起,
“一小時內處理好就不會有大問題!”
綵女聽到聲音,抬頭看向正紅著臉打量自己的男人,突然意識到什麼,尷尬整理下胸前,小臉微紅,給了男人一個兇狠的目光。急忙把臉轉向正在前臺辦理手續的林靜,排在林靜前面的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林靜帶著一臉無奈的笑走向綵女,
“只有一間房了,看來今天我們兩個將就擠一下了”
“好吧!我沒事的。”綵女答道。
排在林靜之前辦理的穿軍裝男人也走到對面男人的面前,筆直的身體,剛勁有力地敬了一個軍禮,接著附身給對面坐著男人耳語了幾句。
男人聽後看向綵女,詢問起來,“不知怎麼稱呼,這位女士,或許我們可以讓一間房給你們!”
“……”綵女將頭扭向一邊,顯然綵女對這個穿軍裝的帥哥沒有什麼好感。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