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
“確實挺巧的,又見面了。”向缺也是笑著回應。
不管對方找他的目的如何,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相互之間的尊重,還不論對方今天在城門處幫過自己。
“哪有這麼巧,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小阿彌躲在向缺身後小聲嘀咕。
可在場的另外三位誰不是耳聰目明、視聽靈敏之輩,稍微動了動耳畔全都收入耳中,但都沒有戳穿,相視一笑,也是默契。
“來,這邊坐,還沒問過小兄弟貴姓呢。”王承禮領著幾人入座,自己坐上主位。
“在下花無缺,這是舍妹,小魚兒。”向缺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一通。
“哦~原來是花兄弟,來,喝茶,聽曲兒,下面那位是我們這裡的頭牌馨兒姑娘,琴蕭雙絕,聽她的撫琴那叫一個享受,有機會定要讓你單獨嚐嚐。”王承禮給了個你懂的眼神,也不說穿。
這茶樓總共五層高,五樓的風景跟二樓的風景比起來,單單感官上而言,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望著池中淡雅如菊的姑娘輕聲撫琴,望著底下漢子粗魯飲酒,這種身心靈上的俯瞰,猶如權柄在握的帝王,令人陶醉。
王承禮細細切茶,身後周路寸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將茶水分發出來。
“嘎吱,嘎吱......”
幾人沉浸在優美的琴聲中不久,就被小阿彌啃鴨腿的嘎吱聲打破,全部將目光投了過去。
小阿彌吃了好一會兒才發現。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嘴裡鴨腿掉桌上了都沒發現。
少頃,又往向缺身旁靠了靠。
“大哥哥,莎莎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那位叔叔不會讓我賠錢吧......”
“哈哈哈哈,花兄,令妹還真是淳厚。”王承禮失笑。
“放心吃吧,不會讓你賠錢的,只不過你得叫哥哥,不能叫叔叔,聽到沒有。”
他故作恐嚇的表情。
小阿彌臉頰鼓鼓不吃這一套,往向缺身後躲了躲。
“沒事,你吃吧,哥哥都說了你能吃,不用錢。”向缺摸了摸她的腦袋,又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對王承禮歉意一笑。
“讓王兄見笑了,舍妹跟著我在鄉下窮苦慣了,難得遇上這麼多好吃的,有些貪嘴。”
王承禮無所謂的搖搖手:“無事無事,小姑娘長身體的時候,貪嘴正常,小妹喜歡吃就好,倒是花兄,大哥我冒昧的問一句,你不要見怪啊。”
“你這一身好本領,從哪學的?家住何方?怎麼從沒聽說過。”
“哪裡有什麼好本領,都是王兄稱讚,在下家居馬王山移花村,犄角旮旯之地,沒幾個人在,王兄自然是沒聽說過。”
“哦~馬王山移花村......”王承禮皺了皺眉,向後面周路寸問道。
“周叔,你聽過這地方沒有?”
“記不太清了,馬王山好像有點印象,但移花村......”周路寸臉上橫肉擰緊,苦思一陣,搖搖頭。
“確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看來是我們孤陋寡聞了。”王承禮點點頭,給了周路寸一個眼神,以笑掩蓋。
“花兄這次是何事進城,有什麼難處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你王大哥我別的什麼沒有,在這平陽城面子還是有幾分的。”
向缺受寵若驚:“多謝王兄厚愛,無缺就厚著臉皮叫你一聲王大哥了。”
“哈哈哈哈,這才對嘛,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王承禮輕財重義,最好交友,特別是花兄你這樣身懷絕技的弟兄。”
“我也不瞞你說,我這個人從小腦子比較靈活,賺的錢多,有太多的人想要我這顆腦袋了,只能平日裡多結交一些兄弟。”
“你們有難,都可以跟我說,能幫的,大哥絕對不含糊,只是等到何時大哥遇難時,也需要你們這些兄弟們幫襯幫襯。”
王承禮赤誠相待。
他覺得眼前這位花兄弟值得他如此做。
那頭大黑皮野豬他已經命人去買了回來並且驗了屍體,在野豬身上,除了脖子一道傷痕以外,不存在任何的掙扎痕跡。
真正的一刀斃命。
就算讓他自己親自上,亦或者手底下最厲害的武師,面對這一頭三四百斤的黑皮野豬,拿下不成問題,秒殺......很難。
真的很難,即使割斷頸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