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緊張沁滿汗水,滑膩得險些握不住槍把,那汗水順著手指緩緩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此時,羊頭怪物察覺到我們的舉動,鼻腔噴出陣陣粗氣,仿若火車鳴笛,滾燙且刺鼻,吹得眾人髮絲狂舞,那強勁的氣流彷彿要將我們捲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突然,怪物仰頭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怒吼,聲波仿若實質化的利刃,震得人耳膜生疼,彷彿要將我們的耳膜都撕裂。我咬咬牙,狠下心扣動扳機,子彈傾瀉而出,如暴雨般砸向怪物臉龐,卻只聽得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好似打在堅硬的石頭上,濺起簇簇火星,轉瞬即逝,那火星在黑暗中閃爍了一下,便被黑暗迅速吞噬。怪物被徹底激怒,大手一揮,粗壯的手臂仿若鐵柱,輕易便擋下子彈,動作間帶著濃濃的不屑,彷彿在揮手驅趕一群惱人的蚊蟲。這兩個專家見狀,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囂張,丟盔棄甲,撒腿就跑,背影狼狽至極,好似兩隻受驚的兔子,在黑暗中拼命逃竄。
我槍裡的子彈很快見底,來不及換彈夾,轉身拔腿就跑。身後,羊頭怪物怒吼連連,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顫抖,好似一場小型地震,腳下的土地彷彿變成了波濤洶湧的海面,讓人站立不穩。我憑藉在部隊錘鍊出的過硬體能,爆發力全開,腳下生風,很快便超過了那兩個專家。耳畔風聲呼嘯,我不敢回頭,僅憑聽覺便能感知怪物近在咫尺,它沉重的腳步聲恰似奪命鼓點,一下一下地敲擊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跳愈發急促。
緊接著,兩聲淒厲驚叫劃破夜空,是那兩個專家,隨後便是“咕咚咕咚”接連摔倒的聲音,想來是慌不擇路,被這黑暗中的恐懼徹底吞噬了理智。索菲亞爸爸體力不支,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彎腰雙手撐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面色漲紅如熟透的番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滴落在地上,洇溼了一小片土地。即便如此,他還是強撐著抬起顫抖的手,端起槍朝我身後射擊,儘管知道此舉不過是蚍蜉撼樹,嘴上卻依舊嘶吼著:“帶索菲亞走!”索菲亞眼眶泛紅,腳步下意識頓住,滿臉不捨,被她爸爸的呼喊聲扯迴心神,才又要邁步。
我伸手猛地拉住索菲亞,剛要發力狂奔,剎那間,只覺身體陡然一輕,一隻冰冷粗糙的巨大黑手從身後探出,仿若蟒蛇纏緊獵物,瞬間攥住了我。緊接著,一股巨力襲來,我眼前天旋地轉,被狠狠甩到空中,又重重地扔進一個皮袋子裡。索菲亞和她爸爸也相繼被扔了進來,摔在我身旁。我顧不上疼痛,掙扎著要扶起索菲亞,卻發現這皮袋子內壁又滑又軟,根本無從借力,腳下一個不穩,再度栽倒,身體與袋子內壁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時,兩個專家也被扔了進來,雙眼緊閉,面色慘白如紙,已然昏迷不醒。索菲亞的爸爸連滾帶爬地挪過去,雙手顫抖著探向他們的脖頸,一番檢查後,長舒一口氣,那撥出的氣息在袋子中瀰漫開來,帶著一絲慶幸的味道。這怪物身軀龐大,連帶著皮袋子也大得離譜,我們五個人窩在裡頭,竟絲毫不覺擁擠,彷彿是被怪物隨意丟棄的貨物,等待著未知的命運。最後進來的是通靈者,手中十字架搖搖欲墜,雙眼圓睜,眼神空洞,顯然是嚇破了膽,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著,十字架在他的顫抖中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我在袋子裡左搖右晃,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好似有無數隻手在胃裡攪動,耳邊是呼呼風聲,顯然那怪物正拎著我們大步流星地趕路。忽然,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身子陡然被拋向高空,緊接著“砰”的一聲悶響,重重摔落在地。隨著口袋底部翻轉,我們如滾落的土豆,狼狽地從袋口滾了出來。
光線仿若千萬把利刃,直直刺來,我下意識閉眼,待緩過神、適應光線後,才看清周遭景象。此處像是一個古老的祭臺,幽藍火焰跳動搖曳,仿若鬼火,燃燒時毫無溫度,反而透著徹骨寒意,那火焰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散發著詭異而恐怖的氣息;中間擺放著一塊巨大的圓形石頭,上面刻滿奇形怪狀的符文,蜿蜒扭曲,仿若活物扭動身軀,散發著詭譎氣息,那些符文彷彿在訴說著古老而邪惡的故事。那怪物將我們帶到此地,背後必定藏著不可告人的險惡目的,彷彿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而我們是那無助的犧牲品。
索菲亞雙手如鉗子般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指甲深陷肉裡,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絲絲疼痛,身體抖如秋風落葉,在風中瑟瑟發抖。此時,通靈者像是緩過一絲神來,牙關打顫,壓低聲音說道:“這是獻祭之地,它是要把我們獻給惡魔。”眾人聽聞,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冷汗簌簌而下,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身體都變得冰涼。
只見那怪物低吼一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