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五百年前的事他們也知道,當時不少人自然而然的也懷疑過六虛宗,但玄彌宗最後也沒查出證據來,他們身為吃瓜群眾肯定不可能去多事自找麻煩。
玄彌宗吃了個啞巴虧他們還唏噓過,如今,就這麼直接當眾說出來???這……好嗎?
浮錕:“……”他已經找不到語言來表達他現在無語抓狂到崩潰想死的心情了。
什麼五百年前的事他已經不在意了,他現在抓狂的是玄彌宗人想要他的家底!!
本來以為最壞的結果是玄彌宗會要求他們放棄比賽直接認輸,沒想到啊還是沒想到,她竟然想要掏空他的家底!
放棄比賽,六虛宗還在,下一次還能繼續比,但是掏空家底,六虛宗還能存在嗎?
六虛宗身為修真第一大宗門,人數是最多的一個宗門,沒有那些家底,他如何去養那麼多弟子?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句隨便的誓言竟然會玩的這麼大!
但誓言已經落下,要是他反悔,他可就永遠無法飛昇了……
對於天道的威力,沒有人敢懷疑,因為之前也有人違背誓言,違背誓言的人,不管他修為多高,都逃脫不了天道的懲罰!
被天道懲罰過的人,氣運也會隨之變差,之後不管幹什麼都會諸事不順,想要晉升也更加容易走火入魔。
也就是說,現在,他要麼放棄六虛宗的財物,要麼放棄他自己!
放棄他自己是萬萬不可能的,那麼六虛宗……
這一刻,所有六虛宗的人齊齊看向了浮錕,眼裡有止不住的擔憂和緊張。特別是禾玥瑩。
雖然她恨浮錕在眾人面前下她面子,但要是沒有了六虛宗的庇護,她恐怕……
事已至此,浮錕開始跟顏沫打感情牌,“那個,顏沫啊,你看,你原來也是六虛宗弟子,六虛宗養了你好幾年呢,當時也是誤會一場,你別介意。”
“剛剛就是為師腦子一熱,立下了誓言,你看,不如為師賠你一些靈石,我們就此作罷,如何?”
顏沫嗤笑,“養育我?我以前在六虛宗,天天給你們打雜,還時常飢一頓飽一頓,吃別人的剩飯!受盡欺負,在外賺取的一點靈石也盡數被你們搜刮走,這也叫養育?”
“當時因為禾玥瑩指使崔丹兒姐妹陷害我,你就要拔我靈根!廢我修為!讓我終生為奴!結果發現是她們陷害的我,你就輕飄飄一句面壁一月就把我打發了!你管這叫誤會?你好意思嗎!”
“況且,這些財富也不是為我自己要的,五百年前,你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如今,你不過是體驗到了玄彌宗當時的痛苦而已,怎麼?輪到你就不願意了?”
聽著這些話,圍觀群眾炸了。
“六虛宗竟是如此不堪!她之前只是個內門弟子吧?內門弟子在外賺取的靈石竟然還要被宗門搜刮走。”
“凡俗吃食不值錢,一枚下品靈石就能買到許多,她隨便賺一些靈石就能養活自己了,要是那些靈石不被搜刮走,她也能足夠養活自己,算起來,這確實已經不叫有養育之恩了。”
“這浮錕掌門也是糊塗啊!雖說是內門弟子,但最起碼的公允還是要有的,得知她被陷害,對於真正犯錯的人又怎能如此區別對待?”
“沒想到,天才少女禾玥瑩竟然是這種人,她為何要陷害她人?”
“五百年前的事我知道,當時就懷疑是六虛宗搞的鬼,我們宗門也有不少人中招呢!只不過當時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
禾玥瑩聽著七嘴八舌的議論,瘋狂尖叫,“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陷害你!不是我!……”
顏沫揉了揉被尖叫聲刺疼的耳朵,白了她一眼,“你怎麼還在狡辯?是不是你乾的,當時在巫落山脈不是已經搞清楚了嗎?”
說著,顏沫又轉向崔丹兒,“崔丹兒,你說,是你自己要陷害我的還是她指使你的?還有你們,你們,你們都說說被她陷害的經歷?”
顏沫隨手一指在巫落山脈的那些女弟子。
在禾玥瑩瘋狂憤怒的眼神下,崔丹兒有一瞬間的怯懦,但為了自己的名聲,崔丹兒挺了挺身,還是堅定的道:
“這件事當時在巫落山脈確實已經弄清楚了,是小師妹禾玥瑩指使的我,我們姐妹只是受她矇蔽,宗門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其他被禾玥瑩欺負陷害過的人,紛紛也七嘴八舌的開始趁著這個機會瘋狂指責禾玥瑩!細數被陷害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