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這恍然大悟。”
“我一直在疑惑,他為什麼看不上我家給出的合作條件呢!”
說完她目光掃過了方嚴身邊的家人,
感覺他們身上的簡樸衣著也透露出些許裝模作樣的意味。
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挑釁。
不由得抱怨道:
“合著你們全家是來城裡體驗生活的?方嚴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拿我消遣!”
方嚴正視陳雪茹,語氣誠懇地說:
“陳老闆,這真冤枉啊。”
說完更是認真地解釋著:
“咱們家的困難可是真實存在,即使小偷上門也得給點零錢好意思地流下幾滴淚再離開。”
回憶起自家那些連牆角都能透過風的地方,他知道這並不是誇耀。
事實上,家裡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偷取的東西。
但在陳雪茹的眼裡,方嚴不過是在胡說八道。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就繼續自圓其說吧,真拿你沒法子。”
接著,她對馬大爺指了指方嚴,抱怨說:
“你看他,真是太狡猾了。”
儘管如此,此刻的馬爺爺卻似乎對自己的猜測越發堅信不已。
不過他依舊支援方嚴,並表現出對他的某些“行為”
的某種程度的理解。
為方嚴辯護道:
“哎呀,陳 ** ,這話不能亂說。”
“哪個規定過宮廷廚師的後代,就該使用鍍金炒勺?”
“憑本事吃飯,本來就不該有任何爭議。”
“至於穿著簡單有什麼不可以?這正體現了他貼近人民大眾的精神,響應著新的社會風尚。”
“我以後也要故意把衣服弄幾個補丁再來這裡串門。”
這讓方嚴更加無言以對,只覺情況愈發複雜。
只好苦笑說:
“唉呀,兩位老人家,我早就說過自己完全是自學出來的,怎麼現在還被你們給腦補成這樣的故事呢?”
對此,陳雪茹只是白眼一翻,回應到:
“哼……如果自學成才也能達到你這樣的水準,那我就認你做二房夫人吧。”
方嚴一聽,連忙擺手說:
“別這樣!要是49年後在北京這麼做,可是違法的。”
馬大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對方嚴說:
“哈哈,小兄弟,你不覺得這是陳雪茹在暗示你嗎?”
方嚴忙不迭地搖著頭說:
“算了吧,我還只有十六歲呢。”
這下陳雪茹顯得有些尷尬,瞪了一眼方嚴:
“我……我怎麼就覺得,你在嫌棄我呢?”
方嚴看著陳雪茹,一臉無辜地說:
“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你看,馬爺爺,他竟然這麼說!”
陳雪茹向馬爺爺投去求助的目光。
而這時,馬大爺正在享受著盤中的紅燒肥腸,邊嚼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的確比你小呀。”
見此情景,陳雪茹意識到沒人會幫自己說話,氣得跺了一下腳:
“不和你們爭了,真是太氣人了!”
說完便徑直離開。
方嚴目送她離去,端著碗喊道:
“陳老闆,慢點走啊!”
等陳雪茹走了,馬大爺才放下手中的飯碗,湊到方嚴耳邊悄聲道:
“現在人都走了,可以放心說話了吧。”
“你說說,到底是廖青廷、熊維卿、曾亞光、周月亭中誰教你手藝的呢?”
方嚴想到腦海裡的資訊,這些人都是杜小恬的徒弟,在現代的燕京很有名。
但他搖了搖頭:
“一個都不是,我是自學成才的。”
聽完方嚴的話,馬大爺又夾起一塊回鍋肉,左看右看,摸了摸頭說:
“既然都不是他們,那川西的名廚羅國榮或範俊康教你技藝的可能性大不大?”
方嚴對此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兩人大有名堂,還曾隨同周總師傅外訪做過私人廚師。
他轉頭看向馬大爺說:
“馬大爺,您還是先吃飯吧!再這麼探究,飯就冷了。”
馬大爺見到方嚴不肯回答,目光轉向年紀最小的老五方瑤,笑眯眯地問:
“好孩子,來告訴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