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面有個包,就是之前在動物皮廠,被那幫悍徒用鐵棍揍的。
崔牛為免蘇春柔擔心,就長話短說。
“在鎮上遇到幾個歹徒,想搶我野兔皮,跟他們鬥,全部都被我幹趴了。”
蘇春柔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遇到這種人,你能躲就躲,沒必要去鬥,野兔皮丟了就丟了,傷了身子,還不是自己吃苦?你身上還有哪被打著嗎?”
崔牛背上還捱了好幾棍子,要處理傷口也做不到,只能讓蘇春柔幫忙。
就沒瞞著,把上身衣服扯下來。
蘇春柔臉紅紅看向他身體,頓時大驚。
“你背上怎麼被打成這樣子?又紅又腫的,被人打了好多棍子啊!是用鐵棍打的吧?你趕緊趴下,我給你搓搓藥酒。”
“這得趕緊把淤傷搓開,要不對身體會造成更大傷害。”
崔牛乖乖趴在床上。
蘇春柔找來藥酒,給他揉傷口,搓得他齜牙咧嘴。
沒多久,突然感到一滴滴熱乎乎的液體掉在背上。
扭頭一看,蘇春柔哭了。
崔牛哭笑不得:“你有啥好哭的?”
蘇春柔搖搖頭:“這得多疼啊,虧你忍得住,你這身板也不咋樣,能挨住那麼多棍子嗎?你幹嘛不逃啊,你個傻瓜!”
“我……我看著就想哭。”
崔牛翻了個白眼:“你就說我是不是雄壯的男人?”
蘇春柔勉為其難地說:“勉強算吧?除了身子骨比較弱,其它還好。”
這大實話,讓崔牛也有點尷尬。
“既然你覺得我雄壯,你就不能再哭,因為一個雄壯的男人身邊,不應該有會哭的女人,我都擔心你一哭,我不夠雄壯了呢。”
蘇春柔撲哧一聲笑了:“你你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油腔滑調的。”
這一晚,崔牛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也沒打算進山打獵。
這具身子骨確實弱了點,雖然休息了一晚,但背上好像更疼了。
肯定有點傷了筋骨,得好好休養,正好盯著蓋房的進展。
崔牛吃過早飯,就來到了工地現場。
這會兒,不單單木臺子鋪好了,上邊也開始緊張有序地搭建房屋。
一個雛形已經基本出來。
牛王頭很積極,還主動找來幾個老木匠指點。
一日三餐,頓頓有肉,哪怕沒有工錢,這些老木匠也樂於奉獻力量。
崔牛現場檢視進展,還跟他們溝通。
有個老木匠感嘆:“小夥子,你這木屋蓋好了,肯定非常漂亮,簡直就像一座小宮殿。”
崔牛說:“我就有這想法。”
看著周圍,他雄心勃勃。
董冠傑想收他做手下,怎麼可能啊!
兩人最多合作關係。
前一世做殺手太辛苦,現在他就想窩在這,蓋一座宮殿式的木房子,和如花美眷好好過日子,進山打獵,做個山霸王。
山高皇帝遠,這裡我稱王!
忽然,崔牛隱隱捕捉到幾雙目光,好像正在遠處盯著他,還帶著幾分歹毒。
他也不以為意。
也許是所謂的大伯不甘心,又找了一幫人想對付他。
來唄,看誰幹得過誰。
乾脆!
下一次就像幹掉大賊,把你們也給徹底收拾了。
遠處一座小山頭上,確實有幾個人在盯著崔牛。
正是崔大山和鐵巴,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大威猛,四十上下的漢子。
他左眼上還蒙著一塊黑眼罩,看起來像海盜。
他是獨眼龍,在鎮上也稱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崔大山咬著牙問:“龍爺,你啥時候能幫我收拾崔牛?”
鐵巴緊跟著說:“是啊,收拾了他,龍爺,你也能拿到不少好處,這小子很會獵獸,到時把他控制了,讓他幫你打獵。”
“你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獨眼龍嘿嘿一笑。
“那麼著急幹嘛!有句古話說得好,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現在還不到時候!”
“牛王頭帶著幾十個人,每天干活,我雖沒放在眼裡,但要發起衝突,也會造成些死傷,沒必要,等房子蓋好再說,另外……”
他直勾勾盯著遠處已透出幾分堂皇的木房子,滿臉貪婪。
“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