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蘇春柔趕緊一疊聲說對不起,又好好幫他清理傷口,再次重新上藥。
她擔憂地說:“崔牛,你傷得還挺嚴重,光敷草藥不行啊,我去把沈大夫叫來,給你打針好不好?”
腚子村也有一個衛生室,起到的作用可大了。
山裡比較多毒蛇毒蟲,還經常有人被狗咬。
村民們風寒感冒啥的,自然捨不得花錢打針,都自己摘些草藥吃吃,熬熬就過去了。
而被蟲子毒蛇咬了,被山裡野獸或村裡的狗抓傷,就必須打針。
要不患上狂犬病啥的,一輩子也毀了。
崔牛點點頭。
於是,蘇春柔趕緊讓蘇小虎去把沈大夫叫來。
沒多久,一個穿的確良褲子,加淡藍襯衫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藥箱。
她叫沈慧,是腚子村的大夫,也有人叫赤腳醫生。
沈慧這個赤腳醫生長得還挺漂亮,面板白,風姿綽約。
她三十出頭,是個女知青。
七九年之前,留在村子裡的知青都陸續回去了。
但沈慧沒走,因為她在這嫁了個男人。
但男人去年進山,被豹子攻擊了,腸穿肚爛那個慘啊。
他是掙扎著爬回來的,沒多久就沒了命。
所以,沈慧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她還被稱為腚子村最漂亮的寡婦。
丈夫死後,村裡村外,不知多少人在追求她,但她從沒動心過。
她看了崔牛背上的傷口,頓時一驚。
“傷得還真嚴重,怎麼會這樣啊!”
蘇小虎也在旁邊,就眉飛色舞地,把姐夫跟七頭惡狼決鬥的經過說出來。
雖然小子沒看多少,卻講得繪聲繪色,讓沈慧都一陣陣動容。
她嘆了一口氣說:“崔牛,你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七頭狼啊,你怎麼鬥得過。”
蘇丫丫說道:“沈大夫,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嗎?那七頭狼都被我姐夫打死了,倒在屋子旁邊呢,待會兒就要開膛破肚!”
“剝它的皮,吃它的肉,替我姐夫好好出口氣。”
蘇春柔也笑著說道:“沈大夫,待會兒你給我家男人看好了傷,我給你弄兩斤狼肉嚐嚐。”
這一聽,沈慧不由得咕咚一聲,吞了口水。
雖然她知道狼肉不大好吃,羶味比較重,但這年頭別說肉,連油水都缺。
能弄兩斤狼肉吃吃,也很不錯。
她微微一笑:“我先給崔牛打了針再說。”
接著,就去拉他褲頭。
崔牛一驚:“沈大夫,你……你這是要幹嘛?”
沈慧撲哧一笑:“你緊張個啥!我給你打屁股針!”
崔牛一陣狼狽,扭頭看向姐弟仨。
“你們杵在那幹嘛,還不出去,難不成要看老子的屁股嗎?”
姐弟三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趕緊溜了出去。
看著崔牛,沈慧突然一陣臉紅。
她說:“小牛,我記得你以前很瘦弱的,現在咋變得這麼強壯了,身上到處是肌肉。”
看著,她都有點心動。
寡久了啊。
崔牛嘿一聲笑:“練的唄!總不能一直弱著,男人就得強起來!”
沈慧嗯了聲,按住自己不該有的想法。
“我給你打針!”
沒多久,沈慧就給崔牛打了針,又拿了些藥,交代注意事項。
稍微猶豫之後,她說:“小牛,你現在好厲害了,經常進山打獵,被稱為獵神,你有沒有……有沒有看到過一頭缺了只耳朵的山豹?”
崔牛搖搖頭:“沒見過!就是……把你老公咬死的那隻?”
沈慧點點頭,眼睛裡冒出了淚光。
“我老公死得好慘啊……他死後的半年,我經常夢見他,說他不甘心,怎麼進山挖點山珍,就被豹子咬死了呢?”
“我想替他報仇!”
“小牛,你能不能替我找到那隻山豹,殺了他?只要你做得到,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得情急,她伸出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崔牛的一隻巴掌。
沈慧手白,帶著山裡女人很少有的那種光。
崔牛尷尬了,咳了兩聲。
“沈大夫,要不你先放開我的手?”
沈慧觸電一般,趕緊收了手,臉頓時紅得像是你家過年貼的對聯。
崔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