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劣跡,甚至和鄰居矮人城有著良好的業務往來。
他也沒有什麼拉風的稱號,他若是起了什麼張揚的稱號引來冒險者莫名其妙的敵意被屠,希德爾還能接受。但是他確實名聲不顯,就這樣一頭名聲不顯的老實龍怎麼會被人標上極其高的懸賞呢?
他雖然盤踞在帕帕河中段和其下的幽暗地域,可作為一名老年紅龍,他確實有這個資格。
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陰謀,希德爾也嗅到了。
但是身入寶山分文不取的柳下惠行為,希德爾還是決定有些太過了,一點油水都不撈也太可惜了。
希德爾只希望眼前的這座龍巢不是屬於格利格雷的,而是屬於他的地下的類龍領主的。不然他這個小身板可不夠紅龍塞牙縫的。
風險與機遇並存!
如果不是他能像個幽靈一般無視地形隨意亂竄,他大機率已經轉身就跑。
在後續的卓爾部隊到來之前,這裡還沒有那麼大的風險,而且一座怪物巢穴足以讓希德爾心動!
希德爾深吸一口氣,想穿過石縫,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退開數步,給身邊的女孩一個眼神。
後者會意,一群墨色魔靈浮現,嘰嘰丫丫的鑽進了大門。
女孩確認了門後沒有可能的陷阱和埋伏後,希德爾才謹慎的走進了大門,入目所及,最顯眼的地方就是綿延得無邊無際的黑色爛泥和空氣中飄蕩的腐爛惡臭。
希德爾更加確定這裡絕對不是紅龍的洞穴,至少不是紅龍的巢穴,紅龍更喜歡乾燥的熔岩環境
他凝視左右,這個透露著深沉寂靜和恐怖窒息的地方,絕對屬於某種邪惡生物。但是他分辨不出來。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敬畏感,希德爾放慢了腳步,洞穴內濃烈的臭味令人發瘋,但比起這點微不足道的毒害,他更好奇那夥卓爾去哪了。
泥濘的地面上留下了的足跡為他們提供了清晰的指引,為他們省下了不少功夫。
但女孩還是不安的拉住了希德爾的手臂,在無光的漆黑通道里,她簡直覺得自己身處在某種龐大生物的腸胃裡。
而當他們繼續往前走,隧道內一成不變的單一色調讓她的不安變得更加強烈。
希德爾也察覺到了身邊人的不安,他同樣不大好受,洞穴內不良的氣味隔著面罩都讓他產生一種幾欲作嘔的噁心,周圍的一成不變的風景?也讓他深感壓抑。
隨著他們的前進,地面上越發的泥濘,卓爾人留下的腳印也變得難以分辨,空間卻越來越開闊了。突然之間,希德爾注意到一個巨大而又古怪的物體出現在前方几百米的位置,根據它表面的輪廓希德爾確定著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石頭,而且是雕刻著某種生物的雕塑。
等到他看清那座雕像時,希德爾還是為它狂野的立體表現頗為稱奇,它或許象徵著某種似龍非龍的生物,用誇張的想象力將一條多頭巨龍和一個人雜糅在一起。
希德爾不確定是不是潮溼的環境導致了雕塑的損壞,還是它原本就是這副病態的模樣。
他還是期待是前者,如果是後者那可真是令人驚駭恐懼。
希德爾臨走前還瞥了一眼它身上發育不全的翅膀和它披著鱗片的怪異身體。
向前的道路依舊沒有光亮,但黑暗裡不能獲得光亮的指引卻不代表著沒有希望,或許只要勇氣還在就能透過腳步去丈量底下的道路,去鼓勵自己繼續向前。有時候,希望往往不是自己看到的,而是自己透過自己曾經付出的努力而獲得的。
就這樣希德爾牽著女孩的手掌,走過了那條堪稱絕望與壓抑的漆黑長廊。
希德爾的頭撞到了一面堅硬的牆壁,但他知道這個絕對不是絕路,至少存在著某種他還尚未發現的機關可以開啟接下來的道路。
希德爾小心的伸出一隻手,在一片漆黑中開始摸索這面看起來幾乎無法被人動搖的石壁,他試遍了他力所能及能觸碰到的地方,包括被黑色淤泥覆蓋的地方。
最後他發現了一個能單手推開的地方。他推開石板,裡面久違的透出一絲光亮。
他們小心翼翼的從石縫裡鑽出,並且悄無聲息的將石板挪會原位,儘量讓它合攏時不發出不必要的聲響。
希德爾這才有心去注意身邊的景象,同樣遍佈著腥臭難聞的汙穢之水,但他卻清晰的知道這處巢穴曾經屬於怎樣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