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硯辭這句話,阮柚在心裡怒吼。
這完全就是在報復,赤裸裸的報復,就欺負她人微言輕,這幾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
她轉頭看了季硯辭一眼,語氣中盡是不滿。
“誰讓你一大早打個電話那麼神神秘秘的,我可不是在吃醋,我只是禮貌的詢問。”
季硯辭薄唇輕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阮柚子,我也沒說你是在吃醋啊。還是說,你這是不打自招?”
季硯辭說完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有點撩人。
阮柚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發燙的耳朵,往旁邊挪了一點。
他怎麼這麼不講理,再這樣亂來,她可要生氣了。
“都怪你霸佔了我的房間,才會被看到,幸好看見的是方允溪,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阮柚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在生氣,但聽在季硯辭耳朵裡,和撒嬌差不多。
季硯辭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阮柚,看著她坐立不安的樣子,挪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她旁邊。
阮柚旁邊就是沙發扶手,她這算是被逼到了一個死角里。
這什麼仇什麼怨,她阮某人居然也有這麼落魄的一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季硯辭不知道阮柚腦子裡又在想些有的沒的,湊到她耳邊低聲開口。
“阮柚子,昨晚可是你拉著不讓我走的,還一直賴在我懷裡要抱抱。”
阮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有點懷疑人生。
她拉住季硯辭不讓他走,還向他要抱抱。
季硯辭像是怕她不信,拿出了手機。
“我這裡有錄音,你要不要聽聽。”
阮柚突然感覺有種五雷轟頂的既視感,要不還是真的來道天雷劈死她吧,這也太社死了。
這是作孽太多的報應嗎?這就生了個病,怎麼還像喝醉了一樣斷片了,居然會一點都記不清自己做的荒唐事兒。
肯定是因為燒得有點神志不清,要是清醒,她才不會做出這麼羞恥的事兒。
對,絕對是因為發燒,肯定不是她心裡想的。
阮柚尷尬的笑了一下,趕緊伸手搶過他的手機,塞到了自己口袋裡。
“別別別,今日留一面,他日好相見,咱倆這關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樣不好。”
季硯辭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饒有趣味的開口。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們什麼關係。”
“額…”
阮柚那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好幾個詞,但全都被她pass掉了。
最後全柚突然靈機一動,沒過腦子得來了一句。
“室友。”
她說出這個詞之後,還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
這個詞簡直沒毛病,住一間屋子裡,關係還不錯,就是室友。
“室友?”
方允溪剛走進就聽到了阮柚這句話,了一眼和季硯辭擠在一起的阮柚,這沙發挺大的啊,怎麼還擠到角落裡了。
她坐到了阮柚對面,抬頭看著她。
“是說我嗎?快讓我聽聽,你說我什麼。”
阮柚沒想到還能被人聽到,一邊偷偷觀察季硯辭的表情,一邊敷衍的回答方允溪的話。
“嗯,說你人美心善,天上人間,只此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其實也沒有……”
“你說的那麼好!”
方允溪被阮柚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剛想假意拒絕一下,就發現阮柚根本沒看她,後面幾個字說吼了出來。
“啊?我說的很好嗎?”
看著方允溪的表情,阮柚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是說的很好嗎?怎麼還這表情。
“哈哈,我說的都是實話,當然說的好了。”
方允溪生氣的看著她,“你已經失去我這個唯一的室友了。”
【哈哈哈,阮柚聽話怎麼只聽半句。】
【這誇的一點都不敷衍,我都聽出來了,非常真誠,當然要是話不是隻聽一半會更真誠。】
【溪溪,別生氣,你還依然是她在這個節目裡唯一的室友,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阮柚,你不會是敷衍學的優秀畢業生吧?】
“室友。”
季硯辭玩味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抬頭看了阮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