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盯著季硯辭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雖然是很平常的睡衣,但穿在他身上,莫名的有一種禁慾感,寬肩細腰大長腿。
用網友的話來說就是,這腿比我生命線還長,這下頜線比我人生規劃還清晰。
他網上那麼多顏粉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這張臉實在找不出任何毛病,就像一個精緻的手辦。
阮柚是個深度顏控,季硯辭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要不然兩人也不可能和平相處這麼多年。
每次回想起來,阮柚都狠狠的唾棄自己的顏狗屬性,怎麼能這麼輕易被美色迷惑。
其實季硯辭對她來說,簡直可以算得上的是百依百順,他甚至還為阮柚收拾了不少爛攤子。
阮柚高一的時候季硯辭高三,原本是最忙的一年,可耐不住季硯辭年年第一,腦子好使,因此經常能在阮柚身邊看見他。
而大家似乎也都預設了阮柚是季硯辭的人。
阮柚從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見,喜歡嘗試很多別人不敢嘗試的東西,甚至喜歡極限運動。
而季硯辭也很尊重她,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阮柚其實一直覺得季硯辭是個很溫柔的人,可直到那次見過季硯辭打架之後,阮柚才明白,越溫柔的人,發起火來越狠。
她這長相,讀書的時候追她的人很多,一中旁邊是江城最大的一所職中,用老一輩的人來說,裡面什麼人都有。
那天放學,季硯辭剛好有事兒,她又不想等,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她剛走出校門就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眼看著那些人逼著自己越走越偏,阮柚拔腿就想跑,可那些人早了她一步,走到她前面,把她逼到了旁邊的巷子裡。
阮柚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名聲居然傳到了隔壁職中。
只見一個小混混頭子走到她面前,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阮柚是吧?我對你很有興趣,要不試著交個朋友?”
阮柚當時對他這話簡直無語至極,一臉屌絲樣,裝什麼霸道總裁。
就在她思考是跑還是正面的剛的時候,那個小混混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拉她。
“我看誰敢碰她!”
阮柚剛一轉頭就看見季硯辭站在巷子口,眼神死死的盯著那個人的手,眼裡泛著一絲狠厲。
那是阮柚第一次見季硯辭打架,少年逆著光而來,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狠厲,看著那幾個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她突然慶幸季硯辭對自己足夠包容。
估計是怕季硯辭把人打死,阮柚趕緊跑上去從後面抱住他,趕緊的出聲安撫。
“好了,我沒事兒,他們沒碰到我。”
她伸手輕輕摩挲著季硯辭手指上的那顆小痣。
也不知道為什麼季硯辭會這麼迷信。
他小時候手上沒有痣,阮柚出生之後,無名指間突然長了一顆小痣,長輩都說那是阮柚認定她的標誌。
因此,他總是會無意識的摩挲那個位置。
似乎只要輕輕摸那顆痣,他焦躁的情緒也會安靜下來。
季硯辭沒說話,沉著一張臉把阮柚拉了出去。
他把阮柚壓在牆上,雙眼猩紅的看著她,“阮柚,你知道我再來晚一點兒會發生什麼嗎?不是說了讓你等我嗎?”
季硯辭說完,把頭靠在阮柚肩膀上,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聽在阮柚耳朵裡,簡直如雷貫耳,季硯辭什麼時候說過怕這個字。
外人眼中的季硯辭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看見閻王都能跟她嘮兩句,就是這樣的人,居然在阮柚面前說了怕這個字。
從此,阮柚再也沒有一個人離開過學校,季硯辭會在放學後退掉所有事兒,陪阮柚回家,如果季硯辭真的有事兒,阮柚也會等著他。
季硯辭在上課之餘,又多增加了幾節拳擊課。
那是阮柚第一次直觀的意識到,她對季硯辭來說好像真的很重要。
回過神之後,季硯辭已經接近了尾聲。
如果說18歲的季硯辭身上是清冷,那麼25的季硯辭身上就多了幾分疏離感。
季硯辭端著面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將就著吃一點兒,這裡沒你喜歡的那個面,晚上餓著睡不著。”
似乎是被季硯辭把胃口養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