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突然不舒服了,我剛剛聽她嗓子有點啞,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給她送點藥過來,正好我今天沒什麼事兒。”
“不用了,沒感冒。”
電話那邊的表姑聽完不放心的又叮囑了幾句,就算季硯辭全程都沒搭理幾句,她還是洋洋灑灑講了半天。
說了半天,那個姑媽才切入了正題,她咳了一聲。
“硯辭啊,本來還想著給你打個電話,那既然你接了電話,我也就直說了,你表弟最近大學畢業了,要不讓他去公司上班吧,隨便給個什麼經理就好,主要是想讓他鍛鍊一下,職位大小無所謂。”
季硯辭往樓底下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淡淡的開口。
“經理我們公司自己內部會培養,都是一步步從基層做起來的,要是有人突然空降,他們估計心裡不服氣。”
“哎呀,他們服不服氣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你們可是一家人,自家人進自己公司怎麼了,大權還是得握在自己手裡才踏實,你不也剛進公司就接手了你爸的位置,幫幫你表弟怎麼了?”
季硯辭聽完沒什麼太大的表情,歪了一下杯子,水瞬間從二樓倒了下去,他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緩緩開口。
“我不想拿我公司給你兒子練手,他什麼能力應該不用我多說,除了吃喝嫖賭,他還會什麼,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電話那頭的姑媽聽完就有點不高興了。
“哎,硯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那可是你表弟,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又不是他爸媽,為什麼要捧著他,還有。
季硯辭停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以後不要在阮柚面前提什麼生孩子,這是我們的家事,還不需要外人插手。”
那邊一聽,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真是翅膀硬了,都不認親戚了,真是白瞎了這麼些年對你的幫助了。”
季硯辭聽完冷笑了一聲,轉身靠在欄杆上。
“如果落井下石也算一種幫助,那確實挺多人幫助過我,看來改天是得好好跟你們算一下了,省得一天天拎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姑媽一聽這話,瞬間老實下來,畢竟現在季硯辭是季家的掌權人,惹到他沒什麼好處,這雖然是個小輩,但還是得禮讓三分。
“行了,以後不說不就是了,這阮柚也真是的,芝麻大點的事兒就大驚小怪的,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就挑撥你和家人的關係。”
“建議你在對別人評頭論足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重,但阮柚是我的人,出言不遜之前先看看你夠不夠格。”
季硯辭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就像在談論今天吃什麼,但莫名的就是給人一種壓迫感。
那姑媽畢竟是長輩,被季硯辭這麼說,臉上有點掛不住。
“你這麼對我說話就不怕我跟你爺爺說嗎?我可是你的長輩。”
“隨便。”
季硯辭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強壓住自己心裡的怒火,要不是有親戚這層關係在,她有什麼資格再這裡逼逼半天,說些廢話。
季硯辭在外面冷靜了了一會兒,他一般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但阮柚就是他的情緒開關。
他站了一會兒,剛進屋就看到阮柚睜著眼睛,不甚清明的看向他。
“她沒怎麼你吧?”
季硯辭走過去,蹲在她面前,看著阮柚。
“我先聽聽,如果她怎麼我的話,你要怎麼做。”
“當然是向她展現一下我到底有多沒素質,再連帶著昨晚那份一起討回來,反正我在我家那邊的親戚嘴裡已經沒什麼素質了,不介意再把這個圈擴大一點兒,最好之後再聚一下,一起打打麻將,討論一下我到底多沒素質。”
季硯辭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放心,阮柚子,我只是在你面前脾氣好,你不會還真以為我是好拿捏的吧?”
“也是哦,都怪你,一直順著我,我現在甚至有一種你自己出去會被別人欺負的錯覺。”
“那以後出門在外季太太記得多多保護我。”
季硯辭說完,伸手順了一下她的頭髮,“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吧,我看你眼皮都要打架了,等你睡著了我再去公司。”
阮柚剛一動就感覺自己身體都要散架了,她抬頭毫無威懾力的瞪了季硯辭一眼。
“明明你才是出力的,為什麼你就像是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