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柚瞪大了眼睛,忍著渾身的疼痛,朝季景清撲過去。
但因為被鏈子拴著腳,她甚至都碰不到季景清。
季景清擦拭掉咳出來的血跡,把手帕扔在旁邊,非常善解人意的開口。
“她被注射了毒品,毒癮犯起來就像個瘋子一樣,匍匐在地上求我,我這也是成全她,這種時候,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你無恥!你忘了你老婆是因為什麼死的嗎?”
“記得啊,我這充其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阮柚一屁股坐下,強忍著周身的疼痛,額頭上流下來的血已經幹在臉上,看起來格外滲人。
她輕笑了一聲,看向她之前給紙條的那個人。
“現在還覺得季景清是救贖你們的光嗎?你們不過是他的一條狗而已,他從來就沒把你們當過人。”
“確實,只是用了點小手段,他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了。”
阮柚收回視線,閉眼靠在了牆上。
“許然身上留著他一半的血,他都能用完就扔,更別提你們,季景清才是你們一切悲劇的開始,是他害得你們家破人亡,你們還不知道吧,除了你們倆,剩下的人全被他殺了,一個都不留。”
季景清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這兩個人幫他做了這麼多事,殺了這麼多人,肯定是活不了的,騙了他們這麼多年,臨死之前還是得讓他們死個明白。
可在阮柚提到許然的時候,他就像被觸到了逆鱗,怒不可遏。
他起身死死的掐住阮柚的脖子,猩紅著雙眼。
“他不配!”
阮柚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嘶啞著聲音開口。
“你以為你又高畫質得到哪裡去,你敢說你那天晚上完全是因為藥效嗎?我問過了,那個藥沒有那麼厲害,是你,是你自甘墮落,是你背叛了大伯母!可以卻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了一個女人。”
這段話似乎用盡了阮柚所有的力氣,她感覺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季景清,她甚至感覺自己就要這樣死在這裡了。
季景清回頭看了站在身後的那兩個人一眼。
“過來!”
但他這話說完,身後那兩人完全不為所動。
他把阮柚甩開,怒氣衝衝的起身走到那兩個人面前。
剛一碰,那兩個人就倒在地上。
是了,他在進門之前就提前給他們兩個下了藥。
從進這扇門起,他就沒想過讓這兩個人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只是沒想到這藥起效這麼快。
明明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可看著這兩個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的時候,他眼裡更多的是悲慼。
陪他最久的三個人,最終都死在了他手上。
許然是因為要背叛他,死有餘辜。
但這兩個人,一心只為他著想,這輩子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對他信任到甚至毫無防備的喝下了他親手準備的毒藥。
哪怕他們早就知道了那個東西不正常。
阮柚突然笑了起來。
“季景清,看吧,你身邊的人都是因為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