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珩和裴翊都沒說什麼,季景清今天這行為,很明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應該是知道了季老爺子的態度,這完全就是挑釁。
許然是季硯辭的助理,他用這種方式讓許然死在季硯辭面前,就是在公開宣戰。
而且這也不僅是挑釁,說起來更像是給阮柚一個下馬威。
這要換個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估計得被嚇出點什麼毛病。
林予珩明白季硯辭的意思,點點頭。
“今晚動手嗎?”
“嗯?”
季硯辭低頭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再抬頭時,滿眼冷漠。
“人家都送我們這麼大的見面禮,我們怎麼著也得來個回禮。”
林予珩挑了下眉,打了個響指。
“我養他們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活動一下了。”
阮柚現在這樣,他們也不好進去,讓季硯辭照顧好阮柚,他們先走了。
阮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她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吃完飯刷了會手機。
可一到晚上,阮柚就有點不對勁,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季硯辭,他去到哪兒看到哪兒。
最後季硯辭索性沒再走,坐到床邊把阮柚抱在懷裡。
“害怕?”
阮柚本來想搖頭,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緊緊的揪住季硯辭的衣角,只要她一閉眼,腦海中就是許然從樓上掉下來的樣子,到處都是血。
許然直勾勾的盯著她,彷彿是在抱怨她那天為什麼要那樣對他說話。
她把頭埋在季硯辭懷裡,控制不住的在發抖。
說實話,看見別人殺人和人親眼死在自己面前還是不一樣。
她現在都還能回想起血濺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季硯辭把下巴靠在阮柚頭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事了,咱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阮柚一直想回去,但現在聽到這個訊息,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要是那天我沒用那種態度對他說話就好了。”
阮柚還是很後悔那天用那種語氣跟許然說話,如果她知道那是最後一面,她一定不說那樣的話。
她靠在季硯辭懷裡,明明頭很疼,但怎麼都睡不著。
季硯辭知道她難受,就這樣默默的陪她坐著。
畢竟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精神頭不太足,阮柚最後還是睡了過去。
一直到阮柚睡熟,季硯辭讓人進來看著阮柚,起身走了出去。
有些事,是時候要解決了。
季硯辭剛走到醫院門口,林予珩和裴翊就已經等在了那裡。
他剛上車,裴翊就把電腦轉到季硯辭面前。
“季景清房子周圍的監控,他那邊訊號已經全部遮蔽掉了,今晚別說人,連只蒼蠅都別想跑出去。”
他們也不打算跟季景清周旋,打算直抵老巢。
他們是跟季景清有仇,無端搭進去太多人命不划算。
“不過……”
林予珩微微皺了一下眉。
“很奇怪,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知道我們不會善罷甘休,但今天守在別墅周圍的人好像不是很多。”
季硯辭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輕輕摸索著手上的那枚小痣。
許然是今天下午出的事,訊息肯定會傳出去。
季景清身體問題,晚上必須得回去過夜,而且他們一直讓人盯著,季景清從回家就沒出來過。
莫非……
季硯辭偏頭看向裴翊。
“你確定進門那個就一定是季景清嗎?”
“怎麼不……”
裴翊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能確定,但又好像不能確定。
今天進去的那個人確實和季景清長得一模一樣。
他進門前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監控一眼,但那一眼剛好把臉都露了出來。
這動作現在想起來怪怪的,那動作無意間又處處透露著刻意,彷彿就是為了讓人看清楚進去的是他。
季景清那麼謹慎的人,真的會犯這種錯誤嗎?
季硯辭還在思考的時候,車已經停到了季景清別墅門口。
季景清的房子坐落於半山腰,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座神秘的古堡,不管哪裡都透露著一股豪氣。
“看來這老頭這幾年過得很滋潤啊!”
裴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