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自嘲的笑了一聲,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傷疤。
“這是他用酒瓶劃的,醫生說再往下一點,我的手就廢了,不過他估計真的是那樣想的,只不過喝醉了,意識不太清醒,位置偏了。”
葉欣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太大的情緒起伏平靜的就像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要不是阮柚剛剛抓住了她一閃而過的恐懼,真要覺得她已經完全走出來了。
估計是因為演員這個特殊的職業,阮柚很容易跟人共情。
異國他鄉,一個女生以為找到了自己的救贖,結果那人卻是個惡魔。
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會崩潰的。
江檸似乎還有點沒緩過來,喃喃自語的來了一句。
“家暴只有零次無數次。”
葉欣捕捉到了這句話,贊同的點點頭,旁邊的酒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空了。
“確實,所以我第二天從醫院出來就提出了離婚,養好傷就選擇了回國。”
葉欣轉頭看向窗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越發冷。
“我本來就是個驕傲的人,我可以放棄我擁有的一切重新開始,也可以放棄他,我從來不缺男人,更別提一個對我動手的男人,這次就當我看走眼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當扶貧了,以後找男人還是要擦亮眼。”
她頓了一下,自顧自的開口。
“我認為的婚姻應該是頂峰相見,一起進步的,前期確實是這樣,當我發現他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的時候,及時止損才是很有必要的,我不可能為了任何人洗手做羹,憑什麼我要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變得平庸。”
“人不行怪路不平唄,這種男的,能力一點沒有,自尊心比天高。”
聽了阮柚這話,葉欣收回視線轉頭看著她。
“所以才有了剛回國我找季硯辭那個事兒,說到底,那個男人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我,所以我才會為了證明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做出那種事,事後想起來,我跟個跳腳的小丑沒什麼區別這麼做別說別人看不起我,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所以她才會在幡然醒悟之後,打算彌補之前的所作所為。
說到底,那個男人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她雖然說的很灑脫,但真正做起來還是很難的。
阮柚很難把剛回國的葉欣和經歷過家暴的人聯絡在一起。
葉欣給阮柚的第一感覺就是驕傲的不可一世。
就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任誰都不會想到她經歷了那種事。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葉欣給江檸和阮柚倒了酒,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會喝嗎?”
“當然。”
阮柚舉起酒杯跟她示意了一下。
“夜店小公主好吧。”
葉欣跟阮柚和江檸碰了一下杯,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格外清晰。
“還差最後一步,他那個姐姐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說今晚要爆我的隱私照,正好現在熱度高,只要他們敢發我就立馬報警,我手機裡有的是他們威脅我的證據,我給過機會的,是他們得寸進尺。”
葉欣眼裡帶上了一絲冷漠。
要不是他們一直這樣窮求不捨,她也不會做的這麼絕,畢竟曾經愛過,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
可惜某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前夫其實從她回國就一直在求和,剛開始語氣還很好,後面甚至還威脅上了。
不知他姐姐跟他說了什麼,不求複合開始轉頭要錢了。
“我有個師兄是學法律的,現在是國內頂尖律所的律師,這局我必勝。”
雖然葉欣說的這麼灑脫,但阮柚知道,她心裡應該很糾結。
但她沒有回頭路。
她也不允許自己回頭。
阮柚舉杯跟她碰了一下,“敬自由,無愛一身輕。”
幾人喝的暈乎乎的,葉欣懷裡抱著一個枕頭,看著阮柚。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羨慕到有點嫉妒,你從一出生就佔據了季硯辭的心,從此他的眼裡容不下除了你之外的人,你生在一個有愛的家庭,父母尊重你,長大後又嫁給了愛情,愛人支援你的一切決定。”
這大實話,阮柚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跟大多數人比起來,她確實是很幸運。
季硯辭來接她的時候,阮柚已經暈的不輕。
看著季硯辭和阮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