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抬頭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這大驚小怪的態度很不滿意。
“沒什麼,陶冶一下情操,順便清除一下心裡的雜念。”
由於她坐著的原因,這個角度,剛好對上了季硯辭的腹肌。
不得不說,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幾個字放在季硯辭身上簡直在合適不過了。
那睡袍紅松垮垮的掛在腰上,將落不落的,阮柚都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趕緊別開了頭,體內熱血沸騰。
她清了一下嗓子,“這位施主,請自重。”
“那我要是不呢?”
季硯辭彎下腰,湊到她耳輕聲開口,他說話間撥出的熱氣像是一個個低吻,輕輕碰著她的耳垂。
阮柚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捂住耳朵突然往旁邊挪了一下,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動武了。”
季硯辭一雙黑眸微眯,喉嚨深處溢位了一聲低笑。
“軟軟,請對自己有個清晰的認知,你又打不過我。”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能忍。
就在阮柚醞釀火氣的時候,那陣煩人的門鈴聲又響了起來,把她剛剛醞釀起來的情緒全弄沒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把門開啟。
“我說你……嗯?導演,你有什麼事兒嗎?”
阮柚以為又是夏雨瑤,打算給她講一下人生哲理,誰知道開啟門居然是宋既白。
幸虧她剛剛沒有口出狂言,及時閉上了自己的嘴,不然那可就罪過了。
阮柚尷尬的笑了一下,頓時沒了剛剛的氣焰,“哈哈,導演,你怎麼來了?”
宋既白被阮柚剛剛的態度嚇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呢?
“那個,我找硯辭有點事兒。”
“是嗎?”
阮柚把門開啟了一點,欲蓋彌彰的來了一句。
“真巧,我也是找季老師對戲,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阮柚剛轉頭就差點撞在季硯辭身上,季硯辭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把她護在懷裡。
她快速站直身子,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轉頭尷尬的看著導演笑了一下。
“哎呦,這季影帝真是個好人,你們聊。”
“其實……”
季硯辭剛想跟阮柚說導演知道兩人的事兒,她就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
宋既白一隻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
“她知不知道其實這樣更明顯。”
“她可能覺得自己演的不錯吧。”
宋既白說完遞給季硯辭一串手鍊,“你落在餐桌上的,我剛剛遇到夏雨瑤來找你,敲半天門沒人開,一直在門口徘徊,我怕她看到些有的沒的,就拿過來了。”
季硯辭接過那條手鍊,輕笑了一下,他現在算是知道阮柚剛剛那首大悲咒是怎麼回事兒了。
原來是某些人估計是吃醋了。
他看著那條手鍊心情愉悅了不少,拿起來朝著宋既白晃了一下,“謝啦。”
“沒事兒,注意一點兒,讓阮柚不要再演了,簡直漏洞百出。”
宋既白不想站在這裡吃狗糧,要不是看夏雨瑤一直站在門口,怕她看到季硯辭和阮柚,他才不想管這種閒事。
一把年紀了,還天天上趕著吃狗糧,用年輕人的話來說,這叫那啥?對!惡臭情侶!
季硯辭關上門直接把那條手鍊扔進了垃圾桶,走到房間門口敲了一下門。
阮柚從裡面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四處看了一下。
“宋導走了?”
“嗯。”
這麼一說,阮柚才鬆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那是夏雨瑤呢?”
說到這個,阮柚還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剛剛夏雨瑤來敲門,我沒開。”
“嗯,我知道。”
“你知道?”
阮柚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不是在洗澡嗎?怎麼聽見的?難道你真有什麼特異功能,比如什麼千里眼,順風耳。”
季硯辭無奈的敲了一下阮柚的頭,“阮柚子,我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存在,我只是個正常人,宋導剛剛說的。”
“哦,那啥,我剛剛演技是不是非常好,幸虧我懂得臨機應變,不然就被看出來了。”
阮柚偏頭看著他,一副求誇張的表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