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辭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
“我說了,先看證據。”
季硯辭他們都認識,江城季家的掌權人,整個江城誰不得給幾分面子。
那些人一時間有點拿不準該怎麼做,轉頭看向了站在吳廣茂身邊的人。
那個人也有點猶豫,本來是打算速戰速決的,但做人嘛,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也不用為了搶這幾秒把關係鬧僵,最終還是答應了去看看。
吳廣茂怎麼都沒想到季硯辭會在這裡。
他是今天看到阮柚的時候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還以為阮柚能把季硯辭留住,現在看來也是個沒用的。
他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人,似乎有點不贊同他的做法。
“這不都證據確鑿了,人都在裡面,他們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裴翊點了點頭,“對,我們就是垂死掙扎,反正都這樣了,看幾個影片的時間應該也是有的,反正我們也不會跑。”
吳廣茂這人其實很聰明,非常善於籠絡人心,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地位。
可惜他最大的缺點就是經不住激。
特別是別人拿他和蘇晉遠做比較。
他和蘇晉遠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不過最終因為利益,兩人越走越遠。
吳廣茂很有野心,可惜他的實力有點配不上他的野心。
他跟蘇晉遠分道揚鑣之後,更是看不慣蘇晉遠。
他甚至覺得蘇晉遠能走到那個位置肯定是靠了家裡人的關係。
嫉妒矇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直接忽略了蘇晉遠的能力,一心只覺得他德不配位,甚至還舉報了好幾次。
失敗之後心理更是扭曲,覺得他隻手遮天,更是看不慣。
只想把他搞下來。
本來覺得年紀大了,這種想法也就消散了,可惜了,還是那麼衝動。
幾人走進了二樓的房間。
林予珩非常有禮貌的讓他們坐在沙發上,甚至還有人泡好茶遞過來。
似乎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他們過來。
待人全都坐下之後,林予珩才開啟了投影儀,吳安的臉出現在螢幕上。
吳安是真的被寵成了個廢物,估計是因為吳廣茂把他庇護的太好,導致他有點肆無忌憚。
做事兒的時候還非常囂張的讓人在旁邊錄影片,好滿足他凌虐的快感。
這做法簡直就是提供了現成的證據。
季硯辭這影片拿的確實是有點太過於容易了。
吳廣茂這麼精明的人,居然養出了吳安這種溫室裡的花朵。
一旦離了他這個溫室,一無是處。
吳安父親很喜歡亂搞,在外面搞了他母親的肚子。
畢竟是嫡長子,吳廣茂乾脆來了一出去父留子,把人接到自己身邊親自培養。
可惜了,他自己心理都不健康,怎麼可能養出什麼正常人。
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他縱容吳安在外面犯錯,然後出面替他擺平。
在吳安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很有權威,那些人在回去添油加彩的給自己父母描述了一通,導致吳廣茂一時間名聲鵲起。
與其說他是養吳安,倒不如說他是為了養一個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工具,捧著他。
他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他自己兒子都沒養好,怎麼可能隔輩養得好孫子。
吳安的嘲諷的笑聲和一群人的痛苦的慘叫在安靜的房間裡此起彼伏。
看得人為之動容。
吳安這個人非常囂張,只要他看上的,不管是誰的人都搶。
因為吳廣茂的關係,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鬧僵了也沒什麼好處,就當賣個面子。
要是順著他的還好,反抗他的,他就更是囂張,把人羞辱的不成樣子。
林予珩看了吳廣茂一眼,那人臉色鐵青,眼睛緊閉。
跟這麼多人一起看自己孫子的影片,這放誰身上都是第一次,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吳廣茂知道吳安這幾年在外面很囂張,但卻不知道他做了這麼多事兒。
有些畫面連他都不忍心看下去。
吳安無形之中被他養成了一個真正的惡魔,以別人的痛苦為樂。
“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你惹得起我嗎?我是吳廣茂的孫子,給我好好記清楚,有本事報警抓我啊!”
影片在這句話之後戛然而止,而後房間裡陷入了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