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阮柚冷笑了一聲。
“她應該很喜歡你吧,可惜了,你因為一件莫須有的事,把她想成了這種朝三暮四的人,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你什麼意思?”
鄭弈原本以為阮柚看清季硯辭的真面目會跟著他一起聲討,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你到底知道什麼?”
饒是他再憤怒,也發現了阮柚從聽到這個名字起表情就不太對勁兒。
他原本以為是生氣,現在看來,似乎還有許多別的情緒在裡面。
“我說鄭總,你不是很有能力嗎?你不是說要和季硯辭一決高下嗎?怎麼不肯去查一下季硯辭和秦易初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就一意孤行的覺得她跟別人搞在一起了。”
阮柚說到這裡,聲音突然冷了下去。
“還是說,你不敢查!因為你也知道,查清之後那個結局你接受不了!”
阮柚厲聲說出這句話,拿起包毫不猶豫的起身往門口走。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阮柚聞言腳步頓了一下,轉身看向鄭弈,滿臉嘲諷。
“字面意思,你他媽就是個懦夫,別他媽給自己立什麼深情人設,騙騙自己就行了,其實你也不相信秦易初是那樣的人吧?但怎麼辦呢?你寧可把自己當成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也不願意去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你的深情全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阮柚說完,直接走出了包廂。
“小老闆,慢走不送。”
聽到服務員的聲音, 阮柚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個人,指了一下包廂。
“以後,那個人不許放進來。”
“好的。”
服務員雖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麼惹了阮柚。
但這裡有一個規矩,小老闆的話就是老闆的話。
阮柚剛到門口就看到季硯辭的車停在那裡。
季硯辭來這兒,自然是知道了她和鄭弈的事。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阮柚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開啟車門坐了上去。
“你知道了?”
阮柚沒想到季硯辭會先開口,但她知道季硯辭是在問什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
“知道了一點兒,不過都是鄭弈的片面之詞。”
季硯辭也沒急著開車,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易初和鄭弈是高二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易初揹著我姨媽從醫院裡跑了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就那樣鬼使神差的遇到了鄭弈。”
說到這裡的時候,季硯辭苦笑了一聲。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從易初偷偷從醫院跑出去的那一刻,他們的緣分就開始了。”
秦易初是季硯辭的表妹,比他小一歲,十二歲那年被檢查出了心臟病,從那以後就一直輾轉各大醫院。
甚至連學校都不怎麼去,基本都請假在家學習。
她從醫院跑出去的那一次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任性,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來醫院的鄭弈。
阮柚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他們真的是鄭弈說的那種關係嗎?”
“應該是吧。”
季硯辭聲音很淡,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兒,易初自那以後一直從醫院跑出去,我姨媽看她好的差不多了,以為是她在醫院待不住,只要她晚上按時回來,也就沒管的太死,後來她偷偷跟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之後,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再加上秦易初一直在醫院,遇到鄭弈那樣的人,陷進去很正常。
其實無形之中,鄭弈也算是救了秦易初。
“跟鄭弈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狀態確實好了不少,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真的好了,都鬆了口氣。”
秦易初在季硯辭高三那年突然發病,嚴重到醫生都下病危通知書的程度。
即使救了過來,醫生也委婉的表示應該就這幾年了。
而且要一直靠藥吊著,住院也是家常便飯的事兒。
或許是不想鄭弈被她這麼個病秧子拖累,秦易初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放棄和鄭弈的那個約定。
她這個病確實是個無底洞,不切實際的一直活在夢裡,會把鄭弈也拖垮的。
從那以後,鄭弈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陰沉,明裡暗裡都要和季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