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珩起身走到他旁邊站定,還是不太放心。
“那柚子怎麼辦?你這可是以身試險啊。”
“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去跟她說清楚,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看好她。”
裴翊也走到季硯辭旁邊,轉頭看向他。
“那你要我們做什麼?”
“把我出事的事情大肆傳播出去,鬧得越大越好,一定要讓他們覺得我生死未卜,其他的我自有辦法。”
“那你不怕真的出什麼意外嗎?”
林予珩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可不是兒戲,季景清這麼做明顯就是想要季硯辭的命。
這要真出什麼事,不說公司,整個江城都要翻天。
季硯辭挑了一下眉,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這個,你們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槽,一個二個都是瘋子!”
裴翊臉色陰沉沒忍住罵了一句。
季景清這個老狐狸最會拿捏人心,當年被季硯辭搞下臺的那群老頭現在都站他那邊,衷心的像他養的狗一樣。
季景清的野心很大,當年不滿足於和季景廉平起平坐,私底下沒少碰高危行業。
季老爺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碰那種東西,一怒之下收回了季景清手裡一半的股份,甚至還表示他要是再碰這種東西就滾出季家。
自那之後季景清就稱病一直不怎麼參與季家的事務,表面上看著是真的提前退休養老。
可私底下一直沒收斂,一直在忙著擴張自己的關係網。
生病什麼的,也就騙騙那群老頭罷了。
那群人一直認為的弱者抱團取暖,其實是單方面被季景清玩弄於股掌之間。
季景清藉由他們出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工具確實趁手,指哪打哪。
季硯辭一直的原則就是隻要不碰季氏集團一切都好說。
但這人不知怎麼了,突然不滿足於現在的狀態,還是把手伸到了季氏集團這塊蛋糕上。
董事會基本一半的人都站他那邊,他背後牽連的關係網很廣,要是貿然拔起,整個江城都要亂。
最主要的是季老爺子年事已高,再怎麼說季景清也是他的兒子,不管年輕的時候怎麼鬧,到頭來還是希望一家人團團圓圓。
他肯定不願意看到這種內鬥場景,所以季硯辭是真的不好貿然出手,只能讓他主動露出馬腳。
但不管怎麼樣,季景清留不得。
人家都把算盤打到他身上了,他不能再按兵不動了。
所以才有了這場車禍,他以身試險,主動入局,以此來削弱季景清的防備心。
裴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嘆了口氣。
“現在好了,柚子也被牽扯進來了,對方拿柚子手上的股份做籌碼,要是柚子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就要把她手裡的股份分走,他們這招棋是真的狠,知道你不好對付,從柚子身上下手,以達到制衡你的目的。”
季硯辭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還是高估的季景清的人性,居然對家屬動手。
“昨晚許然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