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這一晚基本沒怎麼睡,唐蕊一大早來了之後,阮柚先回家洗漱換了套衣服,開車往公司趕。
她剛把車停好,就看到了早就等在旁邊的裴翊和林予珩。
阮柚徑直朝他們走過去,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什麼也沒說,直接走進了公司。
今天的場合很正式,阮柚穿的很乾練,一身妥帖的正裝搭配低馬尾,氣場很足。
會議室的門剛開啟,大家的目光就直直的朝他們看過來。
阮柚看了他們點了下頭,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到了季硯辭的位置上坐下。
“呦,阮丫頭,這是什麼場合,是你該來的嗎?”
阮柚抬頭淡淡的掃了那個人一眼,“季總有點事,今天這場會議我代表他出席。”
“哼,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還帶兩個人外人過來,這不是讓人看我們季氏集團的笑話嘛,而且,你一個外姓人,有什麼資格代表季家。”
裴翊和林予珩坐在旁邊沒說話,他們今天主要是輔助,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們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畢竟這些老頭說的也對,他們是外人。
輕易開口只會讓阮柚更難做。
阮柚看了那個人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他們是來幹嘛的你們不用管,我有沒有資格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說起來,我也有季氏集團的股份,就算不代表季總,我來參加這個會議也沒什麼問題吧?我知道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如果沒什麼別的問題的話,大家就開始吧。”
阮柚這話大家不好反駁,阮季兩家聯姻的時候,其中一樣嫁妝就是季氏集團股份。
要真論起來,阮柚手裡的股份甚至可以跟他們其中大部分人齊平,甚至可能會更多。
“你個黃毛丫頭懂什麼,你說開始就開始啊?你當我們這幾個人是死了嗎?派個女人來算怎麼回事,季硯辭硯真來不了,這個專案趕緊換人。”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沒必要自己咒自己啊。”
“行啊,既然你代表季硯辭,那我們就來說說城北那塊地的事。”
一直坐在角落的季景清突然開口。
他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笑意,這話聲音不大,但帶著一股莫名的威懾力,成功的讓大家安靜下來。
季景清這人就是個笑面虎,是個難對付的人。
季景清是季硯辭大伯,妻子去世之後一直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已經很久沒參加過股東大會了。
阮柚坐直了身子,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她確實沒想到季景清會來。
跟其他人比起來,季景清才是她最應該警惕的。
“我們已經在讓人查了,我這幾天也會陸續找人疏通關係,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
“哼!”
聽了阮柚這話,季景清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
“你拿什麼去談,拿你在娛樂圈學的那點本事嗎?作為過來人,大伯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
“多謝大伯好意,但我們也不能讓這個專案就這樣擱置著吧?畢竟大家也都是要賺錢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盡力把解決方案找出來,公司出這麼多錢也不是養閒人的,我不行,但他們可以。”
“丫頭,商場如戰場,季硯辭說這話估計還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你可別把你們阮家也搭進去了。”
“大伯言重了,這怎麼能說搭進去呢,這個我有分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很是焦灼。
阮柚不是季景清的對手,只能儘量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手心裡起了一層薄汗,但她不能表現出哪怕有一絲的退縮。
否則她就輸了。
阮柚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錯,眼看著她快要撐不住,林予珩上前打斷了兩人的話題。
“大伯放心,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季景清把視線從阮柚轉移到林予珩身上。
“予珩啊,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
他微微偏了一下身子,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波瀾不驚的笑容。
“那要是不能讓我們滿意呢?這後果誰來承擔,季硯辭?還是你阮柚!這損失你們誰能承擔?賭博總得有點籌碼嘛,不能白白讓我們這樣等著吧,萬一你沒有拿出讓我們滿意的答覆呢?這可是筆不小的損失。”
阮柚攥緊拳頭,看來這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