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季硯辭醒了?”
季景清沒否認,但也沒承認。
“不好說,只是感覺。”
季景清突然想到阮柚和林予珩,剛剛一直在想季硯辭,他都忘了這兩個人。
後半段確實一直沒見過他們倆。
他原本以為阮柚和那些紈絝子沒有什麼區別,但這幾天,阮柚一直在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看來是有點東西的,怪不得能把季硯辭拿捏的死死的。
要不是兩人立場不同,這個小輩他確實很願意認識一下。
他收回思緒,看向了站在對面的人。
“把今晚所有的監控都給我拿過來,一個都不要漏。”
“是。”
臨走之前,手下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那季硯辭那邊,需要派人過去確認一下嗎?”
季景清搖了搖頭,重新閉上了眼睛。
“如果今晚這事真的是季硯辭做的,那醫院那邊肯定有他的人,沒必要過去送人頭。”
手下走後,季景清嘆了口氣。
如果季硯辭真的醒了,那這件事就有點棘手了。
不過事已至此,季硯辭醒了又怎樣,還不是隻能在暗地裡跟他鬥。
林予珩剛坐到車上就收到了季硯辭的訊息。
讓他今晚阻止阮柚去醫院。
這任務的艱鉅性堪比讓他出去打一架。
阮柚要做的事季硯辭都不一定能阻止,他怎麼可能阻止得了。
他把手機按滅,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阮柚。
“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身體也吃不消,裴翊在那邊守著呢,你明天早上再來也一樣。”
“不用,他今天照顧一天肯定很累,我剛好去換他。”
“怎麼可能累。”
阮柚前腳剛走,這倆人後腳就走了,壓根就沒在醫院待。
“嗯?”
阮柚疑惑的看著林予珩,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篤定。
“哦,我的意思是,你都照顧得了,裴翊一個大男人肯定能行,沒必要換。”
見阮柚鐵了心要去,林予珩只能在心裡說了一聲抱歉,然後用上了剛剛對付姓陳的那一招。
“叩叩——”
季硯辭剛降下車窗就看到林予珩抱著阮柚站在外面。
在季硯辭開口之前,林予珩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勸不動,只能採用點物理手段,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季硯辭下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阮柚身上,從林予珩手上把人接了過來。
裴翊識趣的下車,讓季硯辭把阮柚放到後座。
林予珩靠在車身上,看了季硯辭一眼。
“你今晚是有什麼計劃嗎?”
季硯辭知道阮柚晚上一定要去醫院,所以今晚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才會讓他阻止阮柚。
“許然約我。”
“誰?”
林予珩滿臉疑惑,顯然是猜不透這是什麼操作。
“黃鼠狼給雞拜年?他現在不是應該避著你嗎?第一次見送上門找死的,他不是還傻傻的以為你不知道吧?”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先把軟軟送回去,許然到你那邊的話先把他帶上去,我晚點來。”
“嗯。”
林予珩和裴翊把這輛車讓給他們,上了另一輛。
到家後,季硯辭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輕輕摸了一下她眼底的青黑。
這幾天阮柚真的辛苦了。
雖然阮柚知道這件事會生氣,但現在他還不能跟阮柚說她醒過來這件事。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知道季硯辭醒過來對阮柚沒有任何好處。
這樣他在防著季景清的同時還得守著這個秘密,只會更累。
季硯辭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阮柚的唇,俯身把她抱在懷裡。
這件事終究還是牽扯到了阮柚。
但阮柚最近的表現著實讓季硯辭驚了一下。
他一味的只想保護阮柚,以至於他都忘了,阮柚才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季硯辭伸手撩了一下她的頭髮,起身離開。
等這件事瞭解之後他再好好哄人。
他開車去了酒吧,沒多停,直接去了二樓包廂。
他剛開啟門就看到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