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雖然現在兩人的關係有了點轉變,但阮柚一開始的想法並沒有改變,反而越演越烈。
她還是想和季硯辭一決高下,想和季硯辭頂峰相見。
季硯辭在山頂,她也應該努力爬上去,和她並肩前行。
她其實對這個娛樂圈並沒有太大的眷戀,以前是因為季硯辭,現在是因為想超越季硯辭。
她靠在季硯辭手臂上,微微眯上眼。
其實想想,以前她也挺彆扭的,怕季硯辭分不清到底對她是什麼感情,所以就仗著他的縱容各種作。
其實一直不懂自己心的那個人是她。
幸好,她最後還是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幸好這一生還很長,還有不少時間可以蹉跎。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喜歡我的。”
季硯辭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柔和。
“我對你的心思從來都不單純。”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就只有阮柚這個小糊塗蟲才一直覺得對她好她是把她當成了妹妹。
他一直都是有所圖的。
阮柚在醫院住了沒幾天,就回家養傷了。
傷好的差不多之後,他和季硯辭帶著許然的骨灰回了他老家。
許然的老家在一個小鎮上,時過境遷,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以前的好多人早已經不在了,大多數都搬離了這個地方。
阮柚跟那些以前的鄰居說起許然媽媽,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你們找許然媽嗎?”
阮柚聞聲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那個人,走到她旁邊蹲下,點點頭。
“阿姨,您知道她埋在哪裡嗎?”
那個女人指了指正對面的那座山,“她一個人,沒什麼親戚,裹了床蓆子,被扔在了那座山上,大家都嫌晦氣,就那樣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也不知道許然怎麼樣了,不過那孩子聰明,應該也不會過得太差。”
估計是突然想起了往事,那個人跟阮柚說了很多,也是最後阮柚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是許然媽媽最好的朋友。
其實她一直不願意相信許然媽媽是那樣的人,但大家都那樣說,她沒勇氣跟大家作對,所以隨波逐流,只能跟隨大家一起聲討許然媽媽。
“你們是許然的朋友嗎?”
阮柚點點頭,沒有告訴她許然去世的訊息。
“許然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也放心了,他估計是恨透了我們,所以才一直不回來,要說起來,他還是我帶大的呢。”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目不轉睛的望著遠處的那座山。
或許是出於愧疚,也可能是在思念故人,所以才在大家都搬離的時候選擇留在這裡。
其實她做的也沒錯,她只是不想站在大家的對立面。
當時估計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許然媽媽是那樣的人,但他們都不想成為第一個出頭的人。
槍打出頭鳥,很顯然,誰也不想成為這個出頭鳥。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當有一個人出來指責你的時候,其他人會跟著上來踩一腳,即使他們知道你是無辜的。
但那又怎樣,蒼蠅不叮無縫蛋,別人都這樣說了,你肯定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