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教官突破不知道需要多少天，我們也回去吧。”
鐵凝霜將目光從姜白峰處緩緩收回，繼而望向正朝著山下漸行漸遠的那師兄弟二人。
“指導員，茅東陽身旁的那名少年就是天罡戰體祁玄胤？”關冰看著身穿月白色勁裝的少年，雙眼閃過一抹敵意。
“正是他。”
鐵凝霜微微頷首，神色凝重地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方才施展的身法是‘天罡挪移神行步’。”
“‘天罡挪移神行步’？”
舒尋真不禁發出一聲清冷的低呼。
“舒尋真，你聽說過這門身法?”關冰滿臉驚疑地望向舒尋真，他從未聽說過這門武學，戰績兌換列表中沒有這門武學。
舒尋真輕點螓首，輕聲應道：“我聽說過，‘天罡挪移神行步’是天階身法。”
“天階！？”
關冰難掩震驚的失聲喊道。
步通玄面露凝重之色，望向已然行至山下的祁玄胤，暗道：“僅次於神功的天階武學……這就是上等根骨的含金量嗎？”
“‘天罡挪移神行步’乃是天罡戰體的配套武學，天罡戰體的配套武學起步便是地階。”
鐵凝霜的嗓音中隱隱透著一絲凝重，“我觀他方才施展該身法，應已略有小成。”
“天階身法小成……”
關冰頓感壓力如泰山壓頂，他側目看向步通玄，卻見步通玄正凝視著那遠去的軍用越野車。
“步通玄。”
鐵凝霜將目光投向步通玄，“你若在比賽中遇到他，萬不可有所保留，放手一搏，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天罡挪移神行步’既已小成，配套拳法‘天罡撼世拳’以及配套掌法‘天罡御神掌’這兩門天階武學恐怕也已小成了。”
“三門小成天階武學……”步通玄面色凝重至極，沉聲道：“是。”
……
步通玄、關冰以及舒尋真望著獨坐山巔、仿若木雕泥塑般的姜白峰，皆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欽佩、自豪與敬畏之色。
“教官，當真威猛無匹！”
關冰言語間滿是崇拜，眼神中熾熱的崇拜幾欲噴薄而出。
“武者，猛字當頭。”
舒尋真輕聲開口，清冷的面孔上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關冰學著姜白峰咧嘴一笑，高聲嚷道：“姜教官就一個字，猛！”
“剛猛一道……”
步通玄雙眸中閃過一抹熾熱光芒，姜白峰與茅東陽的一番激鬥，令他仿若醍醐灌頂，收穫頗豐。
尤其是對剛猛之道的感悟，更如撥雲見日，清晰深刻。
武道雕像能傳授他圓滿拳法，能授其無缺身法，卻無法讓他感悟武道意志。
拳法也好，身法也罷，縱然真意圓滿，也並非武道意志。
姜白峰曾和他闡釋何為武道意志，引用的是上古先民時期對武道意志的一段描述，其言道：
“武道意志，乃武者之心魂所凝，是一種超越純粹武技與體魄錘鍊的精神力量。”
“它並非拳腳招式所能練就，亦非強健體魄便可企及。”
“在武道之途，拳法或可臻至圓滿之境，身法亦能達無缺之態，然此皆非武道意志之根本。”
“武道意志，是於無數次生死較量、艱苦修行中磨礪而出的堅定信念，是面對強敵絕境時永不言敗的決絕氣魄，是在武道巔峰追求之路上矢志不渝的執著……”
步通玄回憶姜白峰的剛猛無儔，那種擋者披靡……以及茅東陽的所向無前，默默於心底咀嚼、領悟。
……
“個人賽和團體賽的比賽專案和比賽規則下來了，你們看一下。”
猛虎精英隊駐地，會議室內。
鐵凝霜將比賽通知放在步通玄三人面前，三人連忙低頭看去。
“參賽多少人？！個、十、百、千、萬……六十四萬多！？”
關冰看到參賽人數，差點沒驚掉下巴，舒尋真也驚呆了。
“光是氣血圓滿就有……”步通玄也沉默了。
據他所知，整個灶門集團軍人數超過七百萬，其中氣血境武者接近三百萬，六十四萬參賽人員，接近五分之一的參賽人數，實則在合理範圍之內。
關冰有些氣惱道：“都是‘神兵胚’鬧的！”
“如果沒有外人參賽，‘神兵胚’的訊息還能瞞住，總指揮部為了激發參賽人員鬥志，實則已經默許訊息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