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蒂婭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她的語氣越來越凌厲,她討厭菲妮克絲用這樣的話說凱洛斯。
“不一樣的,你們不一樣。”烏蒂婭重複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凱洛斯的維護。
“自始至終,他都給了我從小到大我能感受到的最單純無摻雜的愛。
他說我是克拉克的小殿下,他說我可以拒絕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說我擁有絕對的選擇權,可以選擇想做和不想做的一切。
他說我不需要那麼懂事,我可以任性,因為他是我的父親,身為父親,他會無條件包容我大大小小的任性。”
提到凱洛斯,烏蒂婭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情,她看著菲妮克絲,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你呢?你給過我什麼?你憑什麼和父親比?
在我疼的全身顫抖地呼喚你的時候,你卻從來沒有對我有過絲毫的心軟。
是,你給了我一個名字,他們叫我a-107,你給我取名叫烏蒂婭。
但你可曾阻止過他們對我的稱呼?並沒有,為什麼?
因為從始至終,你和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你們都不曾真正的把我當過人看待。”
烏蒂婭的聲音變得冰冷,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母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母親。
說實在的,哪怕沒有父親作為對比,你的所作所為,也從來都配不上這個稱呼。
你說父親利用我的治癒系精神力?但那又如何?
至少他給我了選擇的餘地。
他說治癒系精神力的使用權永遠都在我的身上,使用或者不使用都是我的自由。
但你呢?
你可曾問過我是否願意進行那各式各樣痛苦不堪的實驗?
一次都沒有。
他或許是需要我的治癒系精神力,但如果我沒有治癒系精神力,只要我還是他的女兒,他依然會愛我,這就是你們之間最本質的區別。”
菲妮克絲聽著烏蒂婭口中所謂的愛,不由得大笑出聲。
“愛?”她重複著這個詞,彷彿它是一個笑話。
“那不過是弱者的藉口,是他們在面對現實無能為力時的自我安慰。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力量和控制才是真實的,是能夠牢牢把握在手裡的。
力量可以讓你征服一切,控制可以讓你決定一切。
有了力量,你就可以制定規則,讓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願行事。
有了控制,你就能確保沒有任何意外能夠動搖你的地位。”
“看看你現在,你自以為擁有著凱洛斯他們絕對的愛,但那又如何?
你在這裡,你還是在這裡,他們並沒有保護好你。
你口中那些所謂的愛,它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不堪一擊。
人們總是說愛能戰勝一切,但那不過是童話裡的故事。
在現實中,只有力量和控制才能讓你生存,才能讓你站在頂端。”
她的聲音中滿是冷酷與對權力與力量的追捧。
她笑著看著一旁天真的女兒,眼神中的瘋狂與偏執難以掩飾。
“愛只會讓你軟弱,讓你猶豫,讓你在關鍵時刻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
而力量和控制,它們會讓你堅強,讓你果斷,讓你能夠毫不猶豫地摧毀任何阻礙你前進的障礙。”
烏蒂婭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
她不想再與菲妮克絲有任何的爭執,因為對面的這個女人,她的母親,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理解真正的力量是什麼。
“菲妮克絲,你所謂的力量和控制,最終只會給你帶來毀滅。”
烏蒂婭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她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了瘋狂和偏執的地方。
但就在這時,菲妮克絲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理論被駁斥,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竟然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她的手指飛快地在實驗臺上操作,啟動了一個又一個的毀滅程式。
實驗室內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四周的牆壁開始緩緩開啟,露出了隱藏的機械臂和束縛裝置。
這些裝置迅速地向烏蒂婭移動,試圖將她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烏蒂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她的精神力瞬間爆發,形成了一道道無形的屏障,阻擋著機械臂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