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語?什麼掄語?”
秦舞陽被桎梏住雙手,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沾血手書幻化出的壯漢。
“掄語,乃我擩幫幫規是也。”
“子曰: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師父說: 三個人一起行走,一定有可以成為我社團的弟兄,選擇其中看起來好欺負的讓其加入,其中看起來不願意的用拳頭讓他改變想法。”
一名三米高的壯漢一步從人群中邁出。
左右肩膀上道義二字高高隆起,伴著蠕動的青筋看起來猙獰駭人。
他便是先前在尹錦手中位面圓珠裡一閃而過歪著儒巾的稚子。
現今成為一名擩幫威武堂堂口之主。
章邯目光微閃,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厲喝道:“我管你什麼狗屁擩幫,雞毛掄語,這裡是武秦。”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爾等朝堂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猖獗放肆。”
“當真是欺辱我泱泱秦人熱血不熱乎?”
說完,章邯提起寒氣凜然的大刀就朝著範馬孔子劈了過去。
森然刀光幻化出無數刀影,層層疊疊像是浪濤一樣起起伏伏。
精湛的刀法技藝超群,不愧稱一聲章校尉。
尹錦漠然注視著一切的發生。
鏗鏘!
大刀劈在掄語手書幻化的範馬孔子壯漢虛影上。
響起宛如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
就好像那裡不是虛影幻化,而是一個真實不虛的人存在於世間。
範馬孔子輕蔑的掃了眼砍在小腿上的大刀。
身子微微下蹲紮起馬步,毫不費力的掙脫章邯凌冽的刀法。
兩者相比就好像是一名嗷嗷待哺的三歲稚童和一位壯漢的玩鬧一般。
“在他那個世界裡面,範馬孔子可是九階天花板級別的絕對強者 即便映照之身有些削弱,也不會差到哪裡。”
“孔子在世,禮儀春秋。”
“孔子逝世,戰國爭霸。”
“對孔夫子的恐懼是世人心中最後的枷鎖,夫子一死,世人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下大亂。”
尹錦盤玩著手裡的位面圓珠。
似流水般逝去的光陰在圓珠上面寸寸倒流。
直到出現範馬孔子逝世的那一刻。
範馬孔子位面才進入戰國爭霸時代。
位面時間倒流之中走馬觀花閃過無數碎影片段。
其中出現許多讓尹錦眼皮微微顫動的畫面。
……
分別是範馬孔子身騎高大戰馬咆哮著從萬軍之中直闖敵營帥府。
馬蹄聲如雷似鼓,似乎落在萬軍悍卒心間。
駭恐氣勢洶洶,竟震的萬軍心生懼意。
範馬孔子領著帶血的將軍人頭留下一句: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來時勢如奔雷,無人可擋。
走時似閒庭信步輕鬆愜意。
唯有猩紅的血跡混雜在泥土馬蹄印路上。
證明兩軍陣前發生過什麼駭人之事。
緊接著三十萬擩幫弟子揮舞著刀槍棍棒滅了晉國。
廝殺叫嚷聲響徹雲霄久久不息。
歷史上這才有了後來的三家分晉。
……
衛國武鬥之中。
三百人圍毆手捧詩經的範馬孔子。
子路遠遠只聽見周遭,哐當幾十次沉悶落地聲過後。
一堆人形一樣的東西疊羅漢一樣堆在一起。
場下衛國大夫與百姓瑟瑟發抖不敢多言半句。
範馬孔子彈了彈帶著一點塵土的詩經。
十分淡定的收起詩書,甩起長袖瀟灑離去。
事後有人壯著膽子問起孔子衛國武鬥打死三百武士一事。
範馬孔子渾厚的聲音茫然道:“這就被打死了,當時沒想這麼多啊。”
擩幫七十二分舵舵主子路奮筆疾書記下師言。
“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
灰暗霧氣翻湧聚攏,圍著範馬孔子襲來。
濃霧四起,幽暗綠火飄飄散散。
嘶啞,卻又尖銳的嬰兒啼哭聲響起。
詭異中多的是森然駭恐之事。
然而下一刻。
範馬孔子背後隆起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