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對決——他們似乎也知道,勝負只在一線之間。
在二人激烈的交鋒中,李清幽似乎突然發現了蕭幾輝的破綻,他抓住機會猛地發力,一掌揮出,擊中了蕭幾輝的要害,蕭幾輝倒退幾步,金刀也險些脫手。
蕭幾輝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欲垂死掙扎,但李清幽早已做好準備,輕易地避開了蕭幾輝的攻擊,並以蒼山掌法中的一記“撼辰”,將蕭幾輝凌空轟出數丈,打翻在地。
眾人見蕭幾輝被打倒在地,以為李清幽經過這樣一場惡戰,內力應該所剩無幾,便一窩蜂地湧上來,生怕被別人搶了功勞。
接下來,可怕的一幕才剛剛發生。
李清幽雙掌合十,而後猛地一拍,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從他的雙掌之間爆發出來——這股氣息猶如寺廟之內的一座沉重的銅鐘不知什麼原因驟然狂響,那聲音震耳欲聾,讓人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被震得七葷八素、天地倒轉。
那股氣息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以李清幽為中心向四周席捲而去,所過之處,空氣劇烈地扭曲著,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
與此同時,那些山賊的身子被控制得不得動彈,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寨內山賊的頭顱也隨桌面上的酒杯、酒碗、酒壺一併“啪啪”地炸裂,白花花的腦漿被擠壓得俯拾即是。
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下,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彷彿被一層神秘的力量所掩蓋,只有李清幽的身影清晰可見,他站在原地,宛若一尊不怒自威的神像。
“我的確錯了——我竟然對你這樣的人抱有一絲希望,簡直是大錯特錯。”李清幽輕輕地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
支離戒如往常一般,在雲臺山中修煉內力——自從上次與呂銀交手以來,支離戒信心大增,又經過了最近一段時間的靜養,他感覺自己的內力已經逐漸恢復,但究竟恢復到了何種程度,他心中並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於是他決定尋找一個合適的對手來檢驗自己的實力——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隻有呂銀一人。
支離戒來到呂銀住處前,依舊是毫不客氣地向他提出了再次切磋的要求。
面對支離戒的挑戰,呂銀除了欣然接受,別無他法。
兩人相對而立,眼底都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他們二人都知道,這場比試不僅僅是簡單的切磋武藝,更是對支離戒如今實力的一次檢驗。
隨著支離戒一聲大吼,他率先發動攻擊,雙掌如疾風般朝著呂銀拍去,呂銀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支離戒的攻勢,並順勢使出一招輕拳,直取支離戒要害。
一時間,拳風呼嘯,掌影翻飛,雙方你來我往,決計互不相讓,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多年以來的功力和經驗。
經過數百回合的激戰,支離戒漸漸佔據了上風。他數十年來所學的技藝、功法開始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招式愈發凌厲,對比之下,呂銀反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額頭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最終,支離戒以一記剛猛無比的掌法擊中呂銀胸口,將他震退數步,呂銀捂住胸口,臉上露出一絲驚詫之色。
支離戒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暗自歡喜:“看來,我的掌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支離戒轉頭看向呂銀,面帶笑意地說道:“多謝你今日肯陪我比試。”
呂銀輸了比試,但他並不覺得挫敗,相反,他還十分高興——他深知支離戒失去內力之前原本的實力就十分強勁,此次與他再交手,竟一不留神就敗下陣來,足以說明支離戒的恢復程度究竟有多麼神速。
看來除了內力,支離戒已經恢復得幾乎與之前無異了——不僅僅是他的身體狀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得到了十分顯著的改善,更值得一提的是,曾經那種自暴自的棄心態,彷彿被一陣春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今的支離戒,宛如脫胎換骨一般,不單身體恢復如常,心中亦充滿了積極向上的力量,重新拾起了對生活的熱情,這是無論多麼強大的武功也辦不到的事。
——
蘇溫面色焦急地看著前方,不斷地搓著雙手,遠遠地望見來人——正是李清幽,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難以抑制地露出寬慰之色。
他原本沒想著李清幽能夠活著回來。
他原本還是希望李清幽能夠活著回來,但又不太希望他真的活著回來——那樣的話,他就必須履行自己的承諾,將關於文韻的事毫無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