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乍然被踹(撞)開,那三十多個抱著頭的人質乍以為是特警隊要不顧他們安危強攻了,或是恐懼,或是期待地抬頭看來,等看清破門現身的只是一個年輕人,沒有熱武器,又失望了,低下頭去,但依舊有人偷偷看去。
四個匪徒手裡的步槍,立馬一同對準過來,鑑於方沐陽就站在商場門口,沒有繼續邁步進來,四人也就沒有盲目開槍,但依舊很緊張。
匪首,也即看著最為雄壯的馬順緊張質問:“你到底是誰?”
他們四人,加上之前死去的一個,和各國包括華夏國的警察、特警乃至特種軍人都交過手,略有熟悉,門口那個年輕人乍看上去和一般市民沒大的區別,頂多氣質上沉穩了些。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前面使用匕首格擋開了幾發步槍彈,這使得馬順四人既不敢大意認為步槍在手主動權就有,也不敢盲目開槍以防不可預料的後果出現。
他們的確是亡命悍匪,但也不意味著想隨意送命,從作案無數只為財這點看,他們其實是相當惜命的,有命在才有錢花。
方沐陽將軍刀歸鞘,攤了攤手,以示自己沒有惡意。
然後,他看著馬順四人,說:“往下我就站在門口這裡,絕對不往前邁出一步,要是違背,你們儘管開槍就好了,而我擋在門口,門外特警隊也不好突入進來,也不好展開狙擊,你們會安全許多。”
馬順等四人這才稍微放鬆,這個年輕男子的確可怕,但他也不相信,他們四個人四個方向亂槍齊發,甚至還有手雷可用下,這個年輕人還能靠著冷兵器擋住。
馬順一瞬間甚至生出了這個人不會也是匪徒一類的吧的想法,畢竟特警隊或者關聯機構要是有這種能人,為啥不早拿出來對付他們?
馬順於是質問:“所以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方沐陽:“我是誰並不重要,至於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應該告訴了你們才對,我是想和你們談和的,你們放了人質,我可以帶你們離開。”
四人都被氣笑了,馬順尤其暴怒:“你特麼當我們三歲小孩兒呢?我承認你的確有點兒格鬥的本事,但這個距離下,你什麼都做不了,連命都保不住,你根本沒有談判資格,讓我們放了人質?!”
不知為何,自認為粗中有細心態沉穩無比的馬順,此刻面對方沐陽的“挑釁”卻抑制不住怒火了。
方沐陽一臉苦惱的樣子,改變話頭說:“那麼,要不我替代這些人當做人質,或者我替代大部分人當做人質,怎麼樣?”
馬順又被氣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歪主意,不過仗著身手高超,想著借用當人質的機會,突襲我們四個,或者想要裡應外合配合特警隊突襲我們,哼,搞這種自作聰明的人,不知道被我們斃過多少個了!”
其他三人也都哈哈大笑。
方沐陽再次無奈:“或許你們完全不信,但其實我也是來解救你們的,你們四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半條命踏進棺材板了,就算沒有外頭的特警,沒有我,你們也活不長了,但要是你們現在答應我的條件,我或許可以協助你們不死。”
其他三人正要嘲諷加呵斥,馬順制止住三個手下,嚴肅問:“具體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兒!”
方沐陽目掃著四個人,說:“我的意思是啊,你們四個,全都命不長了,而且不是被別人,是被你們自己殺死的。”
“胡說八道!”
四人連帶馬順都像是被戲耍了一樣。
方沐陽視線投向邊角,人質旁邊一名負責看管的持槍挾匪徒,問:“這位姓什麼,陳?劉?曾?”
那匪徒憤怒:“老子姓曾!”
方沐陽接著問:“這位曾兄弟,請問你近期,是否有身體瘙癢的感覺,不管是體表瘙癢,還是體內瘙癢?”
那曾姓匪徒立馬緊張:“你、你怎麼知道?你監視過我們?”
方沐陽笑了:“如果我監視過你們,早就知道你們藏身在哪裡了,那我就直接聯絡警察抓你們了,我可是良好市民。”
匪徒曾慶民馬上反問:“那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癢的?”
方沐陽沒答,視線繼續看向馬順陳大沖劉爽三人:“我還知道你們三個同樣身體瘙癢過,雖然只是一陣兒。”
馬順三個也都色變了,全都緊張地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方沐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將在你們身上,發生萬分可怖的事情,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解救你們。”